三刻钟后,胤禛耷拉着脑袋,扶着腰,一步一拐地出了长乐院。
高无庸忙上前搀扶,小声禀报,“爷,刚,刚绘春姑娘去前院,手上拿着钥匙。”
胤禛呆立当场,“爷,爷的私库……又、又……”
“比划了个二,应该,应该是……”
两个库房的东西,胤禛捂着胸口,咬牙切齿地咒骂,“这该死的年羹尧,就知道惹事!!!”
当夜,胤禛令夏刈,挑两个脚程快的血滴子,去西北年羹尧面前传旨:
汝一介臣子,怎敢插手亲王纳妾,还斗胆安排主子何时纳自己的妹妹。要不你来做主子?
尔当遵旗主之名,受杖五十,养病期间日日面壁一个时辰。
若诚心认错,后年汝妹可入府,做个庶福晋,若有不满,大可有多远滚多远!
胤禛想了想,永谦、岳兴阿也是当用的,虽不及年羹尧在西北根深蒂固,但也经营多年,足以应付十四。
正如宜修说的,总不能让奴才爬到主子头上,要不是这狗奴才,自己也不会受此一遭,定要让他知道个好歹!
接到旨意的年羹尧脸色阴沉,内心险些被怒火湮灭,甚至觉得雍亲王有些不知好歹。
世兰,多好的姑娘,入府岂可只当个妾?侧福晋之位,本该花落年家!!
还不等年羹尧愤恨宣泄一番,五十大板刚打完,年遐龄就风尘仆仆到了,押着他又打了一顿。
“雍亲王乃旗主,你不敬着、求着雍亲王纳世兰入府,还想一手安排她的位份,你当自己是什么?这两年吹西北风吹傻了不成?”
“说的好听,咱们是臣子,说的不好听,你不过区区一介奴才而已。谁入府,那是皇家才能决定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置喙?”
“雍亲王肯点头世兰入府,你就偷笑吧!若不是你大嫂在雍亲王福晋面前有两分薄面,若不是玉华和弘晗阿哥定了亲,莫说庶福晋,便是格格,那都是抬举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