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去往含春楼,去见了冯红衣,冯红衣住在三楼,在楼中地位渐高。冯红衣将通往房间的暗道,告知了林尘,故林尘想见冯红衣,远比他人轻易、隐秘。
冯红衣身着轻纱红裙,扶着半人高的琵琶,素指轻弹,脸上施了粉黛,涂了胭脂水粉,香气扑鼻。听得密道异响,顿知有人来了,眉头轻挑,难掩那喜色,脸上等时附上一层柔蜜。
见了林尘后,却反作嗔怒:“呸,是那只小老鼠,钻洞来瞧姐姐啦,快快报上名来。”
林尘道:“红衣姐,你恼我了?”冯红衣道:“不敢,我这烟花红尘女子,不敢恼公子。”话刚说完,便心中一软,心道:“我与林郎,又无实质关系,他不来见我,定有其他要紧事,我又有甚么理由生气?”话音一软,道:“林郎,你且坐来,与姐姐好好说些话。”
林尘坐来,两人许久未见,好一阵寒暄。林尘带来了些酒肉吃食,要与冯红衣共饮畅聊。冯红衣心中欢喜,将琵琶置于一旁,烧炭热酒,动作娴熟,美不胜收。
含春楼女子,虽面上需陪酒、弹琴,但私底下却有诫荤诫腥条令,少食荤腥之物,可使皮肤滑腻白皙,身体散发清香。冯红衣又常居烟花之地,常闻那酒肉浊气,早便腻极了。
此刻林尘带来的吃食,却算另一回事,将油纸铺开,肉酒香味自来,萦绕鼻尖,食欲大开。冯红衣戏道:“姐姐偏喜你,便为你破些条令。”将酒杯斟满,递一杯给林尘。
两人边吃边谈,说起林尘近来去何处时,林尘不做隐瞒,添油加醋,将绝断山脉中凶险、险恶之事娓娓道来。
冯红衣心道:“原来林郎并未寻了新欢。”对林尘近月来屡屡遭遇,颇有心疼。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情意上涌,冯红衣眼波荡漾,紧咬红唇,痴痴喃喃道述说这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