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妙道:“三十多年前,阳教祸乱天下,天下正派群起而功。剿灭帮众十万,但叫那黄天厚土两圣使,四怪、五散人、四护法、三长老全跑了。委实可惜。只此之后,天下正派均严正以待,时时紧防魔教重整旗鼓。”
六人皆知此事。张妙妙又道:“那水行大散人,便是魔教骨干之一。”施加令道:“此次围剿,便有关于他。四品天官‘只手夺魂:奇百道’奇老爷子,与魔教素有深仇大恨。千辛万苦,发现水行大散人踪迹。”
“但奇老爷子料想,那水行散人实力强大,手段阴诡,最擅逃遁之术。加之奇老气血已衰,单打独斗,未必胜过水行散人。更何谈将其抓拿。于是不敢妄动,暗中集结人手。”
施加令道:“奇老待同是四品天官的飘渺剑仙云清岚,有一件厚大恩情。云前辈本暂脱官身,处理私事,但得奇老感召,自是率先前来。”
张妙妙道:“飘渺剑仙?我听过她,其剑道飘渺,岁数未过三十,却已是四品天官,成就惊人,剑术通天。”
施加令拱手道:“云前辈确似神人。生得也貌若天仙,只怕世间少有女子,能出其左右…”说及此处,施加令忽是一愣,旋即不禁自扇巴掌,心中叫苦:“眼前便有位贺婉君,这以容貌出名的女子,我偏生提此一嘴。若引她不喜,因此记恨怎好?”补充道:“只我施某见识有限,天下美人,各有风采,实难较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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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婉君听出话中之意,轻声道:“云前辈我亦敬仰。”张妙妙道:“施兄,之后呢?”施加令道:“之后流云宗闻云公子、流云宗长老段六七,机缘巧合,相继赶到。我一小小天官,也有幸凑此热闹,得见众人围剿水行大散人。”
玉城宿新道:“此战定波澜壮阔。”施加令摇头道:“不然,不然。那水行大散人狡猾无比,手段匪夷所思。纵有云清岚、奇百道、段六七联合,也总被他逃脱。如此焦灼许久,在前两日,方才得有结果。”
流云宗王得胜问道:“是什么结果?”施加令道:“我等追剿魔窟,发现一座天然湖泊内,竟悬浮万余具尸首。那水行大散人以溺死活人,祭练邪功。其中老弱妇孺皆有,发现此景时,奇百道怒而大吼:‘邪魔妖道,我奇百道必诛之!’,云清岚也怒气冲天,见此惨相,均与将魔教上上下下,均屠戮一空,尤难解恨。”
听得此事,林尘心思起伏:“魔教行事忒恶,我与其牵扯不清。若叫云清岚知道,不知怎生是好。”心中添得一丝忧虑。
张妙妙道:“魔教恶徒,都该诛杀殆尽!哼,那林尘若不诛杀,日后必将也是四怪、五散人、甚至四护法之流。”王得胜道:“有贺姑娘相助,飞剑索其首级,应不在话下。”
林尘偷听到此,心中微禀:“那贺婉君有门飞剑招式。如若遇上,定当小心。”暗暗记下。施加令道:“还不止。每一具溺死尸首,均肾脏被挖出。云清岚当时便道:‘那恶贼天理难容,擒无辜之人,活活溺死,再挖其肾脏,用以修行。可谓残忍至极。’,便在这时,那水行大散人,忽然现身,一掌拍向闻云公子。”
贺婉君问道:“他可有事?”施加令道:“闻云公子手段确让人惊骇,修为不过武宗九重,竟能在水行大散人手中,走下三四招。奇百道立时支援,这才保全性命。闻云公子因此受伤,尚在静养中。”
张妙妙道:“哼哼,大师兄的武宗之龙。岂可同日而语。”转头看向贺婉君:“当然,贺姐姐便是武宗之凤。不输于大师兄的。”
王得胜道:“寻常人六岁习武。闻师兄一岁闻经,二岁习武,十二岁便已入武宗,十四岁武宗九重。今年二十岁,深耕武宗足六年之久。实力之强,只怕只手便可碾压我等。”言语间大是感慨敬佩,虽修为境界相差不大,但差距宛若天堑。
林尘心道:“云前辈说,武宗一境,鱼龙混杂,乃是龙蛇猪虎狗…皆有。那闻云公子,只怕便是‘龙’罢。我如今武技太少,底蕴太浅,怕比他不过。”但确无自卑之意。反动力更足。
施加令又道:“奇百道虽救援及时,但事从匆忙,以至落入水行大散人圈套,中了一计阴毒掌法。云清岚本欲追凶,但见奇百道重伤难愈,两相纠结之下,还是想救奇百道,放任水行大散人离去。”
曲三风道:“毕竟大恩在身。”施加令道:“可惜奇百道奇老,性格古怪,恨魔徒大过一切。对云清岚放走水行大散人一事耿耿于怀。不领他救命之情。那重伤一拖再拖,云清岚只好带奇老赶赴青宁郡养病。我见事情了结,便先行数步,这当口,云清岚、奇百道怕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