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道:“好,如此这般,我便放心了!”将垂纱帽取下。贺婉君惊道:“你干什么!要…要被别人瞧见了。”林尘道:“你既不是飞天女贼。我俩便光明正大,在集市内走上一遭。”贺婉君知骗林尘不过,无奈如实告知:“好吧,我如实与你说了也无妨。那飞天女贼,确是幕后之人,诬陷我的罪名。可那上面罪行,可与我并无干系。”
林尘暗道“果然”,不住说道:“误了我也,误了我也。红颜祸水,此话当真无错!”贺婉君道:“好没志气,你没被通缉过么?有甚么好怕的。”林尘道:“你倒淡然。但你不知,此事大不寻常,这阵仗大不寻常。”贺婉君道:“我怎么不知。说到底,不便是长柏郡这伙人,私练兵马,意图反叛,叫我瞧见了么。”
林尘道:“这…你所言可是为真?”贺婉君道:“奇了怪哉,他们意图谋反,分明是你告诉我。这当口你怎反问我?”林尘道:“当初,我有意吓你一吓,不过随口一言罢了。”贺婉君道:“可我所说却是不假。那浪儿山山贼,手持铁矛,身披铁甲。打扮乍看是山贼,实则是官兵。我此前并未注意,只觉好怪,却不知怪在何处。那日你所言虽是玩笑,有意吓我。但恰好正中靶心,将我提醒。如今想来,这长柏郡密林甚多,山匪密布,只怕处处皆囤了兵马。这力量凝结,当真不俗!”
林尘如芒在背,他岂知自己稀里糊涂,沾沾自喜,却捆了位大麻烦归来。他若早知这些,捆擒贺婉君之时,定然再三思虑,绝不敢轻易招惹。甚至避之不及,入窍法虽妙,但怎有性命重要。林尘说道:“还有转机,是也,是也,你决计不肯给我入窍法了,不如拿你献出去。换来钱财,我再另谋其它修行之法。”心下却暗中摇头,他此刻再想撇清,只怕千难万难。为时晚矣。
贺婉君不知林尘所想,怒道:“你敢!你好不要脸。”
林尘道:“当下实无办法,咱俩好聚好散罢。”话落之际,一队骑兵从东大街驶去。声势浩大,只怕有数十余人。马踏青石,房屋、瓦片全在震抖,掀起一阵飞尘。林尘抱过贺婉君,将身一侧,藏自巷子杂物之后。待骑兵远去,这才微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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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满目凝重,寻思:“看来贺婉君勘破长柏郡叛变,已是事实。否则何至处心积虑,弄出这般大阵仗,到处搜寻贺婉君。我与贺婉君实无交情,反是有仇。何必为她涉险?可惜…唉!”连连哀叹。
贺婉君听到骑兵动静,立知是为自己而来。俏脸吓自一白,心想:“这等阵仗,我即便脱困,也万万难以逃脱。长柏郡上下一心,坚如铁石。我如今已是瓮中之鳖,只怕…只怕…险矣!”说道:“混贼,你还不快想办法助我脱逃。”林尘道:“逃不了了。只怕出关要道,均已封锁。你自求多福罢。”
贺婉君眼睛一瞪:“你好大胆子,竟想舍弃我!?”林尘道:“好笑。夫妻间,尚且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我有甚交情?何来舍弃二字?再且说了,我放你自由,岂不正好。你我间再无干系。我念在大乾份上,便不将你送出去了。你自寻活路罢!”贺婉君道:“哼,也好,你这胆小贼人,多瞧你一眼,污我眼睛。快快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