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就和当初天元宗的阿无一样,不理解为何无冤无仇的一群人,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倘若只为机缘造化,分个高下便可,何以至此?
“唉……”
见他不语,墨染言也不再多言。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选择的道。
作为一个师兄,他不会强迫对方做出改变,以此迎合这个世界。
他会做的,只有在对方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时,拼尽全力拉对方一把,将其带回来。
枷锁是他给自己的,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斩断……
想了许久,仍未想明白,方望泽只得看向顾盛酩,轻轻呼唤:
“师兄。”
“何事?”
“我……”
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顾盛酩看着身前迷茫的青年,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道:
“我知道,咱家望泽从未杀过任何无辜之人,你手中的剑,只会挥向想杀你的人。”
“嗯……”
方望泽有些失落,怕对方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而失望。
然而下一秒,顾盛酩的话却如春风一般,扫去他心中的郁闷。
“那就继续走下去吧。”
“师兄的意思是……”
“以赤子之心,养无暇之剑,斩万邪,破虚妄,护苍生。”
方望泽愣了一下,随后满眼欣喜,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一定会的!”
“……”
见到这一幕,墨染言轻啧一声,给顾盛酩传音道:
“为啥你说他就高兴,我说他就不开心?”
“因为年轻人都不爱听大道理,当初的我们不也如此吗?”
“……”
这时,余夜北和赵瑾熠拿着一些新鲜灵果回来了。
“聊什么呢?气氛有点沉重啊。”
顾盛酩喝了口酒,笑道:
“聊咱家望泽的终身大事。”
“???”
方望泽一脸懵逼地看向顾盛酩。
后者眉头一挑,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
“哪里是了!?”
“啧,染言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