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再说话,燕从昭也不是个。会调节气氛的人,两个人相顾无言,场面就有些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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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适时开口和燕从昭说话:“昭弟,我之前听太医说你的病情恢复的不错,怎么这一次病得如此久,是因何引起的?”
“天气渐热,我贪凉,令人放了大冰盆在屋子里纳凉,练武时,练的浑身大汗,这一进屋子,一冷一热一激,你一下子受不住,病情就发作了。”燕从昭面不改色心不跳描述自己的“病情”,因为细节颇为到位,在场众人竟然没有怀疑。
太子就点头:“是啊,是啊,这天气变化最容易生病,我也是前几日贪凉,少穿了一件衣服,就喝了几天的苦药汤子。
喝的我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以后还是要谨慎一些,多忍一忍,总比吃药强。”
“谨记殿下的教诲,这次教训真是吃尽苦头,以后是万万不会了。”燕从昭对太子倒是颇为尊敬,两人又闲聊了几句 。
直到东宫的内侍找来,太子喝药的时间到了,太子才起身和皇上告别,被内侍半扶着离开御书房。
皇上也不知道是刚好忙完手中的事,还是特意停下手里的事,他招呼燕从昭:“既然身体已经大好,那就跟我去校场,让我看看你的功夫长没长进,还是这段时间懈怠了。”
燕从昭默默跟随,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校场,燕从昭骑在马上和御前侍卫统领赛马射箭,末了,还两人还真刀真枪武了一场。
燕从昭马上功夫了得,但武艺上到底还有些欠缺,惜败两招,输给统领。
燕从昭如今才是个少年郎,十几岁的年纪,能做到这一步已然出色,但皇上还是有所不满,他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看来,你还是懈怠了。
我还想着你一年一升,今年怎么也能当上个统领,结果,你就让我看这个结果,啊!”
在场众人没有人敢出声,都静静聆听皇上对燕从昭的咆哮,高公公半弓着的腰弓的更低了些,都说皇上的心思难猜,可是他到底陪伴皇上几十年,有时候生气不一定是真的生气,但得意一定是真的得意。
只是寻常人很难从那语气里听出端倪而已,那么,晋王世子到底有没有听出来呢?
高公公稍稍抬头,看了一眼被皇上絮絮叨叨的晋王世子,然后惊愕发现世子看似恭敬听从教诲,可那眼神怎么感觉像是在走神呐?
燕从昭确在走神,御前侍卫统领是正三品的官职,还是带兵权的官职,非帝皇心腹不可得,这个位置竟然打算让他坐吗?
燕从昭其实没那么高兴,旁人若是有这个晋升速度,早就名满京城,但皇上提拔他,却又出手压制他的存在感,常常让他怀疑,皇上提拔他是不是因为出于某种愧疚,所以要补偿他。
压制他的存在感,是因为觉得他的出身上不得台面,是皇上那段荒唐过往的污点,所以才不敢大张旗鼓让世人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燕从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