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心生鄙夷,几件首饰就把谢氏迷的找不着北,果真是眼皮子浅的:“大嫂,要是喜欢,送你两件又何妨。”
谢氏愕然:“送我?”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窗外的天色,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呀,这二房这是想干啥?
“是啊,其实是不太喜欢这些粗苯的首饰,只是最近赚了点小钱,想着许久都没有添戴首饰了,就买了几件粗苯一些的,想压一压霉运。
结果东西戴上头才知道有多沉,平常我哪里会带这么重的东西,想着以后也不戴了,不如送给大嫂,反正大嫂喜欢嘛!”
金氏极力在说好话,但是她在面对谢氏的时候,长年累月已经习惯高高在上的态度,如今即便是在说好话,也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解释谢氏只是不精明,又不是傻瓜,怎么会听不出来!
想到六月的时候自己被侄女几招就打回原形,唾手可得的管家权再次和自己失之交臂,谢氏心里就来气,平常一点好处都不漏的人,今天竟然要送她金子,她难道看上去很傻吗?
谢氏郁闷地自我腹诽心谤,随后就拒绝金氏的好意:“还是算了吧,我成日也不出门,再金贵的首饰给了我也是浪费。
弟妹要是有钱花不出去,不如放在账上,这一日三餐,餐餐几乎都不见油水。
我连出恭都不顺里,好歹让饭菜都做的好一些,免得我天天扒在马桶上下不来。”
金氏脸都绿了,她是来游说谢氏入伙印子钱的,不是来听谢氏说屎尿屁的,果然是小门小户出生的,这种事情也要拿出来说。
金氏张嘴想说些什么,谢氏却先一步站起身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哎呦,来了来了,终于有感觉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我得赶紧去出恭,要是错过这个感觉,我这一整天就别想有个顺畅的时候。 ”
谢氏借口屎遁了,金氏无功而返,但是她并不气馁,连续去两天,次次都被谢氏找借口给打断了。
所以她就反应过来,谢氏也不是好拿捏的,金氏气得扯了扯帕子,到头来搭进去几坛梨花白,却没能达成目的,难道大房就这样坐着等着接好处了?
柳清雅想想就道:“娘,大堂哥年纪也不小了,你看是不是该张罗说亲了。”
金氏烦躁地说:“说亲,说什么亲,没钱说什么亲,我偏不管这事,等大房自己急起来求我。”
“娘。”柳清雅加重自己的语气:“你是掌管中馈的人,怎么能说不管呢?这事儿你还真得管。
你想想要是大堂哥媳妇儿是咱们自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