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很快就派人去武安公世子的喜好,这位年少成名的武安公世子打听起来不难。
可以说是喜好广泛,赛马,狩猎,蹴鞠,斗鸡走狗,都是充满血腥又奢靡的消遣,因为这里面的赌资就是一个个奴隶。
武安公世子的每场游戏,都要折损大量奴隶进去,但因为奴隶没有人权,身家性命都捏在主人手里,玩弄死了,去衙门补上一笔银子就能了事。
据说,武安公府最大的一笔支出就是买人的费用,别人家的下人是多到用不完,还要放到田庄里去干农活。
武安公府的下人却是常常空缺,很多人看不惯,却又对此毫无办法,祝卿安和柳氏查到这些也是充满厌恶,打从心里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沾上关系。
祝卿安语气满是嫌恶:“我们都能查出来的事,金氏和柳清雅只怕比我们要更早知道,一定会投其所好,我们要怎么从中作梗?
京城有专门买卖人口的人牙子,还有一些专干一些黑勾当的,这么多口子,我们就算是长八只手也没办法堵上啊!”
话是这么说,但祝卿安觉得柳清雅不太可能会干出送人奴隶这种事,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散播天花,却在金氏的放印子钱的事情上进行阻拦,可见她多爱惜自己的名声,爱惜自己的羽毛。
再怎么想攀上武安公世子,柳清雅也不会做这么跌分的事儿。
柳氏把收集来的消息放下,她也赞同祝卿安的想法:“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武安公世子又不缺奴隶,他的喜好到底被人诟病。
男人嘛,最是看中面子,自己喜欢可以,却不愿意让人赤裸裸送到脸上来,那传出去多丢人现眼。”
那柳清雅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祝卿安就问桂嬷嬷:“定国公府那边还没什么消息传过来吗?”
桂嬷嬷就道:“说是二太太和之前一样,一直在联络人牙子要买几个人。
只不过,二太太极其挑剔,人牙子送去的人总是不满意挑挑拣拣,据说只留下两个,还要人牙子继续送货上门相看。”
“还要继续看人。”祝卿安喃喃自语,皱眉思索,手指无意识扣着腰间一个荷包,一不小心把上面的刺绣给勾出丝来,好好的一只白兔就这样被挂花了。
看着荷包上的白兔,祝卿安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桂嬷嬷,金氏选的是女孩还是男孩?”
桂嬷嬷一怔,然后才道:“是男孩,都是十岁左右的男孩。”
祝卿安一拍手:“柳清雅不是在给武安公世子送奴隶,是在给世子选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