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芳看孩子还在睡着,赶紧跟上张姐来到外屋,“张姐,我跟你一起。”
“回去陪孩子去,我自己就行。”张姐把刘秀芳往回推。
刘秀芳良心不安,再坐着等吃饭,她真没那脸,闪身躲开了,别的不好去做,烧火总是行的。
昨晚睡前张姐已经把她妈给压得火给熄了。别看没人时敢压火留着热水,但压火睡觉可是会死人的。
刘秀芳拿了炉钩子把灶里面铁箅子上的灰掏了掏,把下面的灰渣子铲了干净。“张姐,柴火在哪?用啥引火?”
烧炉子,刘秀芳刚来那会儿一时无措,待熟悉了东西,按着儿时记忆,把火磕磕绊绊生了起来,如今来了这么久已经是十分熟悉。
张姐无奈,“你说你,唉,我去拿,你等着哈。”
今日刘秀芳心里有只猴子,上蹦下跳,搅得她坐立难安。
张姐拿了柴,抓了一大把松树挠儿。
松树挠儿就是落了的松针。
在松散摆放的柴火上放上一把干燥的松树挠儿,来根火柴,上面烧着烧着就引燃了下面的柴。
刘秀芳看着噼啪的火星发呆,原来的她从小小的年龄开始挣扎,在要出头时又被命运扔在这里。
张姐麻利的做着早饭,洗干净白菜切成细丝,挖了一小勺猪油,起锅炒了白菜丝,添了水,盖了锅盖等烧开。“你也别太担心,实在不行就带孩子躲起来。”
“张姐,很抱歉。”刘秀芳顿了顿,“给您添麻烦了。”
“净说这些干啥。”张姐蹲下来,“人吃的苦都是定数,等这苦吃完了,你以后就都是甜。”
刘秀芳抿着嘴笑,好多年没听过鸡汤文学了,不过她吃的苦实在是很多了,希望以后真的都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