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锁。”刘秀芳在佟姐瞪眼睛前赶紧继续说着,“我托隔壁徐嫂子帮看着了。”
“下次说话别大喘气,吓死我了。”佟姐捂着胸口,吓死人了。
“我没看到锁,又着急出来,正好徐嫂子在门口就托了她。要不我先回去锁门吧?”刘秀芳也怕所托非人。
“没事儿,她就是嘴碎,人还就和。你先跟我回去,正好也认认门,然后把孩子放我家,等和关老板走完一圈,你去店里锁门就行。”佟姐虽然和徐嫂子干过架,但不耽误她客观评价,徐哥靠不住,家里外面都是徐嫂子撑着,是个能干的。
“好,那锁?”刘秀芳被佟姐安排的妥当,没什么可有异议的。
“布帘那个墙角的袋子压着呢。”佟姐经常住店里,锁不太常用,随便塞在墙角。
刘秀芳点点头,跑一趟的事儿,待会儿得提前留把糖给徐嫂子。
“走吧,走吧。”佟母开始催,她事儿多着呢。六个人的席面怎么也要八个菜,能买到现成的可不多,主要还是靠她做,两屋的灶一起烧也得好一会儿才能做好,更何况要肉多,要汽水,这都得她出门买,急死了。
佟姐按着之前的方式使劲儿,许是有经验了,倒没费那么多功夫。
镇上不大,从最东头走到最西头也就一个多小时。他们从医院到佟母家估摸着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再加上买糖耽误几分钟,合起来也不超过半个小时。
佟姐上了炕,催着刘秀芳和关越快去快回,又嘱咐关越把两个兄弟也带来,等人走了,急吼吼喊着,“妈,你来~”
“咋了?”佟母不明所以。
“我憋不住了。”佟姐忍了好一会儿了,好不容易盼到人都走了。
“不是,你这早说呀,我给你拿个痰盂去,你就在屋里吧,可别折腾了。”佟母急冲冲走了,痰盂放在外面,一般晚上她才拿进屋,没办法,老了夜里尿频。
“快,快点,我膀胱都快炸了。”佟姐坐在炕边捂着下腹,人有三急,真是忍不住了。
“出息!”佟母看着闺女哎呦呦的,哪有个女人的样子,唉,烦。
刘秀芳跟在关越身后,糖关越一直拎在手里,直到胡同口才给刘秀芳拿着。
刘秀芳说话细声细气,年龄又小,关越怕她人多不好意思,嘱咐道,“待会儿男的喊哥,女的叫姐,喊完人就抓把糖给人家,多说几句谢谢就好。”
刘秀芳觉得这套说辞很像她爸,在她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里,她爸爸就是这么叮嘱她,年轻的男的喊叔叔,年轻的女的喊阿姨,要是头发白了的就是爷爷奶奶。
转念一想,同一时空里,关越的确是比她爸爸要大上几岁。也不知道她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这时候的他们还没结婚呢。
关越嘱咐完,就见着对方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抬手在刘秀芳面前挥了挥,“走了,你要是不好意思,把糖给我,在我身后站着就行。”
“刚才我就是有些愣神了,不好意思。”刘秀芳有几分歉意,人家一直在替她着想着,她却频频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