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明白我的苦心。
这句也熟,不过中二病的小青年肯定明白不了。刘秀芳看向摇拨浪鼓的壮壮,嗯嗯,要珍惜孩子还可爱的时候。
——气死我得了!我死了正好腾地方!
这句上纲上线了,刘秀芳不得不应。
“婶子,咱不至于,气坏了自己不值当。”刘秀芳拍着王婶子的后背,清官都难断家务事,自己一个没血缘关系小辈儿还能指着王叔说你咋不疼你媳妇儿呢,斟酌下劝着,“王叔儿要不心疼你,能一大早跑出去买豆浆回来?”
“那还不是他老闺女爱喝,他啥时候特意给我买过东西。”王婶子絮絮叨叨,没个重点。
刘秀芳劝得有心无力,人世间啥都好,就是鸡毛蒜皮有点多。
说够了,心里就痛快了,也无所谓劝不劝。王婶子自己说够了,也说饿了,又惦记起一家老小起没起来,吃没吃。
人走了,刘秀芳瘫在炕上,真累心。
王家的门嘎吱打开了。
“豆浆给你放桌上了,还煮了鸡蛋,盆扣着那儿就是,我来不及先走了。”王叔穿上工服,老妻能回来就是气消了,消了气就好王叔放下心去径直上班。
王婶子拿起盆,想狠狠给扔在桌上,拿起来又舍不得,轻轻放下盆,一个混合面馒头,一个煮鸡蛋,一碗豆浆,估计是放了许多糖,喝起来齁甜,“糖不要钱还是咋地!鸡蛋煮得裂八瓣儿,啥活也干不好。”
王婶子吃得喷香,全然不知接收了许多抱怨的刘秀芳正瘫在炕上挺尸消解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