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带着进宝去找陈哥,其他几人在办公室吃完饭就干坐着等时间。
二子和三儿不多时便困顿起来,把军大衣简单铺了一下,躺在地上直接进了梦乡。
刘秀芳掏出抽屉里的照片一张张看着,秀啊,华哥这个人才借了个傻瓜相机拍了一堆生活照、亲子照,今天她取照片时没来得及细看,这时无聊翻看起来,不得不佩服,照得跟男主人似的,除了没婚纱照,其他毫无破绽。
看完了,随手扔回抽屉,又琢磨起早上萍姐说,马婶子已经许久不出屋子,连萍姐不抱孩子能让坐上片刻,那抱了孩子却是连门都进不得,这事儿就奇了怪了。
人空闲下来就容易想东想西,柜子里有买给来凤的英语词典,有买给她便宜妹妹的中药相关的农业书,有买给王婶子娶媳妇的礼,一样样塞在柜子里越来越拥挤,都得赶紧送出去。
不知来凤这几日过得顺不顺,便宜妹妹会不会改她留下的棉马甲,王婶子家的婚事一拖再拖也不晓得到底啥时候结。
刘秀芳强打起精神,给炉子上又坐上一壶水,萍姐这时候应该在她家带着两个孩子等她。萍姐越来越不爱回家了,有时候她晚归,萍姐干脆带着相宜睡在她家,问就是没几个小时还得来,就是她让把相宜留下来,让萍姐回去享受下二人世界都不乐意,唉,里面还有事儿。
刘秀芳想着这个,惦记着那个,不知不觉许多人都走进了她的心里。
钟嘎登嘎噔的走着,窗外的风雪开始作响,关越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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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你去忙,家里有珍珠陪我呢,出不了事儿。”陈嫂子躺在炕上柔声说着。
入了冬,她的身子又不好起来,陈哥除了上班,日日守在家里,挣外快的活计,他已经许久不曾做了,不做兜里就越来越空,家里有个药罐子,日子一日比一日难熬。
“你早点睡,晚上让珍珠睡你旁边。”陈哥看着时间差不多,穿了外套,招呼了闺女过来,“你陪你妈就行,睡不着就说说话,家里啥活都别管,别累着自己。”
陈珍珠像极了母亲,温柔到有些病弱。
陈哥一步几回头,再不走就耽误事儿了,身后一个病一个弱,他实在放不下心,可不去多挣点又怎么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