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看见刚刚惊呼的伙伴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
“少爷,少爷,老家来人了”
当报信的人跑来时,江停手中拿着自己制作的炭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
她的汗水与炭粉交汇,手心黢黑一片。
“老家来人了?”
她疑惑问了句,转而心中一惊。
不会是江权来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她顿时也有些坐不住了,南直隶现在多危险啊,她可不想让江权来这是非之地。
她从旁边的下人手中接过帕子粗略的擦了擦手,快速朝着外面走去。
“是权叔来了?”
她询问着身边的报信之人。
“啊,不是江管事……”
他的话未说完,看到对面的人又闭上了嘴,只安安静静的站在江停的身后。
风尘仆仆的少年身穿简洁实用的装束,面容疲惫,但看向江停的眼睛却是明朗的。
江停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有些震惊,复杂无比的情绪在心中萦绕。
她想质问对面的人为什么要以身冒险,她想生气的让他滚回永安县,但最后的最后她只是露出一个笑容。
“好久不见啊,子谦……”
张让勒马停下,随即便利落的跳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向江停。
“江停,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江停无奈的叹息一声,声音中有动容:“你怎么来了?”
张让双手背在身后,笑的开朗明媚,若是以往他这样绝对是个翩翩美少年的形象,但如今的他灰头土脸,反而更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听闻你有难,我就来了。朋友不就是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吗?”
江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随即正色道:“那真是多谢你了,只是这里很危险,你不该来的。”
“你年纪比我小都敢来,我为何不敢来?难不成在你的心中我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张让虽是笑着打趣她,眼中的神色却十分认真。
江停无声的笑了笑,无奈的道:“张兄这舍命陪君子的态度真是让我好生感动,我夜晚怕是要感动的偷偷落泪了……”
“真如此,等你往后做了大官,可要多给我些封口费,不然我铁定四处宣扬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