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惕守眉头皱起。
“不可,不可,若是分兵,济南该如何?济南就要唾手可得了,不能失了分寸!只要攻破了济南,粮草的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我那皇兄的大军大多去了幽州,其余的都在自保,只要过了济南,后面只会越来越顺利!”
底下恭敬匍匐在地的属下犹豫下,还是开了口:“可是,王爷,就怕援军……”
“援军?哪儿回来援军?”
“不会有援军的,南直隶自身难保,豫州的大门也会被打开,这会儿忙着对付南直隶的难民呢,也没空来!”
“其余地方收到朝廷的命令,加上赶来也得是十天半个月之后的事了,不会有援军的!”
虽然这么说,周惕守却越发不安起来。
他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但他又想找不出问题所在,他这话既是对手下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他在说服自己,他在努力压制心中的那抹不安的情绪。
——
“江家!简直胆大妄为!”杨志愤怒的骂着,手不停的拍击着桌面,发出砰砰砰的巨大声响。
底下汇报消息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以前的知府大人虽然严肃却不可怕。
如今的知府大人已经吓破了不少人的胆,就在昨天他才下令抄了一富商的家。
底下的不少人都乱了起来,但都被这位用铁血的手段压制了下来。
“金陵江家吗?老夫记住了,此件事了,我一定要请旨亲自灭了他们!”
——
“大人,江公子已经带着胡三混入敌营了!”
彭迁嗯了一声,目光望向远方,心中升起疑惑。
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而此刻的江停则是灭了灯,安心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没有得到周惕守召见的江停只能百无聊赖的乱逛,最终太阳渐渐大了,她才回了自己的帐篷。
江停喝着茶,将书翻开,看了起来,突然她手一个不稳将茶水泼在了书面之上。
她慌乱的起身,不停的擦着书上的茶水,但书本太过脆弱了,竟直接被她擦破了。
她烦躁不已的将书扔在桌上,随意的吩咐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