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各种裂缝里穿梭,每隔几米我就在岩石上留个记号,但我并不刻意避着他,如果我偷偷留记号,那么他就会怀疑我身后有人跟着。我这样明目张胆的留记号,他反而觉得我是并不是个有心机的人。
他问我为什么画记号
我跟他说,我活着出来的时候得靠这些记号回去。
他说我大概很难活着回去,没有留的必要性。
我说万事无绝对,他对我这种乐观的十分不屑,只说我还没到那里,等到了那里就会被现实打败。
我们是一直往下的,这些裂缝有些很干燥,有些却很潮湿,有些地方大的可以并排走俩人,有些地方,得侧身贴脸才能过。
我不禁想老杨在走这些裂缝的时候估计挺痛苦,他得吸气收腹才能过,我甚至可以想到他骂骂咧咧的样子。
越往下走越冷,虽然爬行会让身体变暖,但还是觉得手指有些冻僵了。大概在裂缝里走了有3个多小时,他才停下来。
“前面会经过一个蜘蛛的窝点,那里的蜘蛛有点大,只要你不要激怒它们,它们就不会攻击你,一般情况下它们只吃腐尸。”
“那不一般的情况下呢?”我问
“也许会吃活人也说不定,因为没有活人进去过,你是第一个。”他幽幽的说
我心说合着那个不一般的情况下就是原本吃腐食的蜘蛛冲过来吃我?
刚想说你不就是活人吗,想起来他说过这里的东西都已经把他当作是这里的一部分了。
他指了指他手上的薄膜
“这些就是它们吐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