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易钟海这段日子赚的也不算少,只是在隐瞒实情。
但他的狡猾不允许这老妇人洞察太多,否则岂不索性开口求肉吃?
因此,每天他总是在家中能省就俭地填饱肚子。
真想念着改善时,他便趁外出收废品的机会,偶尔给自己买些解馋的食物。
“哎,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成气候,明明不小,又不算太傻,连收破烂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算了,就将就些吧,今天就这样了。”老妇人生硬地接过筷子,握起一个窝头。
此刻,门忽然响起,两人皆是一愣,他们现在处境如过街鼠般尴尬,还有谁会来找他们家的门铃?
“是谁在外面?”犹豫片刻后,易钟海转身问门口。
门外不久传来了孩子的声音,”易师傅,是我,二毛。
有人托我带个消息给你。”
听见二毛的名字,易钟海立刻过去开门并询问:“二毛,是什么人让我捎话来的?”
然而二毛摇了摇头说:“他不肯告诉我名字,只是让我转告你,今晚六点,顺德楼邀请你过去吃饭。”
听到这个名字,易钟海瞬间联想到了李怀德。
同时老妇人的眼睛睁大了,紧张问道:“老易,是不是有人请你去顺德楼?我就说你故意骗我吃这个腌萝卜,因为你知道会有顿丰盛的。”
面对指责,易钟海无言反驳:“老太太,您亲眼看的呀,我刚刚才得知邀请。
而且还不清楚好坏如何,世间哪有人无缘无故宴请他人?”
耳聋老太明白,此前易钟海应该是不知情的。
要不他早就可以先吃了东西再来,说自己去收废品走远,这样也奈何不了他。
老妇人平复情绪,开口:“被人请还能有坏处?六点了呀,你赶紧过去别让人等太久。
到时候,记着要帮我带回点食物,尽可能有些肉哦,懂了吗?”
“懂了,我去就是了。”易钟海答道,尽管揣测李怀德的宴请可能无甚好意,但他还是想去见一见,不入席也不亏,若觉得不对劲,立刻撤回就好。
抵达顺德楼,易钟海在掌柜那儿问到李怀德的位置,不久就在二楼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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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德看见旧同学如期赴约,笑眯眯地出来迎接,”老易,你这上学时的准时作风一点未变。
你看我给你准备好一顿佳肴,先坐着,我们边吃边聊如何?”
看着桌上的六道诱人菜品,易钟海仍谨慎发问:“怀德,难道你请我只是因为吃顿饭那么简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未必能帮得上。”
“你这是说什么?多年老朋友请你聚餐还有动机吗?”李怀德笑道。
他知道对于这样的人,含蓄交流是无效的。
因此,他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然而话说回来,这次我确实有些需要你的帮助,虽然不仅仅是我个人,同时也对你有好处。”
易钟海问道:“什么事?”
“嗯,你也了解李建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想必对他的情况很熟悉,我现在想往他身上泼脏水,你觉得该怎样做比较稳妥?”
李怀德不再有所保留,他知道易钟海和李建国之间的积怨深如重仇。
那次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一个几乎令他毁灭的地步——不仅失去了他的工作,还断掉一条手臂的惨剧都是出自李建国之手。
原本,李怀德认为易钟海一旦听说自己的计划针对李建国,定会跃跃欲试地献计献策,谁知易钟海听完却淡定地回答:“这事就算我想帮你,我也不会去做的。
你找别人吧。”
易钟海可不是个傻子,他最在行的就是利用他人去做自己的差事。
此刻李怀德的方法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不敢直面李建国,只想坐山观虎斗, 易钟海代劳。
除非易钟海彻底糊涂,否则他岂会上李怀德这种当。
看着易钟海似乎要离开,李怀德急忙拉住了他:“老同学,你何必那么急躁?我知道你与李建国不合,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你好吗?”
见对方毫无反应,李怀德进一步解释:“只要你助我扳倒李建国,一旦我升任政值处处长,必定优先恢复你在钢铁厂的职位,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