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冯嬷嬷扑过去,抱住吐血昏倒奄奄一息的儿子,却不敢在此时说什么,只把一双毒目恶狠狠地瞪向方叔!
二楼台阶上,才下了令将人扇的半死的苏念惜却依旧笑着,慢慢收起折扇,在手心轻轻一敲,娇面满是无辜地问:“冯望这话说得有趣。大伯母莫不是以为我约了外男在此幽会,特意来捉我的?”
苏高氏几乎恨死这将事情闹大的冯望,恶狠狠地瞪了眼抱着冯望哭嚎的冯嬷嬷,听了苏念惜的话,强作笑容上前道:“都是误会,六娘,你别听这个刁奴胡说……”
“可没误会啊!”旁边有人故意嚷嚷开,“夫人方才分明说的是要来带郡主回去!说她没规矩,要跟人私定终身!我们大家伙儿都听见了啊!”
苏高氏眼神一沉,只恨冯氏母子这两个蠢货,坏了她的谋算!
勉力笑着张了张口,还要说话遮掩。
不想,台阶上站着的苏念惜却轻笑出声。
好些人都被这笑惊了下。
若是寻常女子,听到这话只怕都要被气得昏倒过去,怎么这平安郡主此时还能笑出来?
也太……诡异了!
莫不是被气疯了,失了神智吧?
可苏高氏看着苏念惜这笑就觉得不对,仿佛一只妖女在盘算着什么阴险的主意,露出的笑容阴森又可怖!
果然,苏念惜往下走了两阶,直直地看着她,脸上带着笑,一派的天真单纯无辜,问道。
“大伯母,我是何处做得不对,才要您这般对我么?别说我今日不曾约见什么外男,便是做错了事,往常娘亲在时,也是背着人私下里教我,不曾闹过这般阵仗。”
说着,那双露珠般的眼睛里甚至还浮起戏谑的嘲弄,瞧着脸黑如锅底却说不出一句反驳言语的苏高氏,只觉痛快。
“大伯母这般做势,知道的,说您爱护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与我有多大仇怨呢!这般巴不得我坏了名声。大伯母,我何过之有啊?”
这话一出,人群中当即有人冷笑。
“这话倒是不错,天下父母爱子,皆为之计深远。苏家夫人今日这般,哪里是在教导郡主?分明是想将郡主推于水火之中!其心当真歹毒!”
“!”
苏高氏浑身发抖,她素来爱惜名声,何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
当即气得恨不能上去撕了苏念惜那张笑得可恶的脸!
快走几步,来到台阶下,不悦地抬脸看苏念惜,压着嗓子道:“六娘,你是疯了不成?你这般做,于国公府,于你的名声有何好处?”
“呀!”
苏念惜一展扇子遮在脸前,美眸含讶地看向满眼责怪威胁的苏高氏,“莫不是我听错了?大伯母与我说名声?苏家长房早在十年前就与我阿爹分了家,这苏家长房的二娘子与人无媒媾和,败坏私德,与国公府和我的名声有何干系啊?”
她声音不小,周围看热闹的人悉数听了满耳。
顿时再次交头接耳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