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本是半开的门被一下拉开,苏念惜红着一双眼走了出来。夏莲从后头走出来,顺手带上了房门。
张掌柜忙退后躬身,小心问:“郡主?这?”
苏念惜扫了眼他手里的托盘,“包起来,送去国公府。张掌柜,今日这事儿,就不必对外声张了。”
张掌柜又做成一笔生意自然高兴,又听她吩咐,猜测着这宋家的二公子只怕又歪缠不清了,可怜这平安郡主无父无母,苏家长房又靠不住,竟没个长辈亲人能够依靠。
看她似乎都快哭了,心下也多了几分怜惜,连忙点头,“郡主放心,小的今日不曾见过宋二公子。”
苏念惜点点头,这才扶着夏莲下了台阶去。
张掌柜的心下叹息,看了眼没动静的雅间,撇撇嘴,也跟着下楼去。
正吩咐伙计将簪子仔细包好送去国公府时,又有个伙计来说,“掌柜的,修屋顶的瓦匠来了。”
“嗯,让他们上去吧。”
转身正要招待客人,就听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扭头一看,那宋二公子捂着脸,似是羞于见人,狼狈地蹿了出去。
他暗暗翻了个白眼儿,一脸的嫌恶,转脸又对身旁的客人笑得热情。
不一时,几个身材精装的男子,从后院,悄无声息地背出了一个人,塞进路边的马车里,扬长而去。
……
西市南边的怀远坊,跨过潏水往东北方向的一条并不宽阔的街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晃晃悠悠地行了过去,自九孔拱桥前一拐而过,进了一条无人的偏僻胡同里。
车内。
苏念惜正捧着一盏香茗慢慢地吃着,胃里翻腾的恶心感终于被一点点地压了下去。
白若云雪的面孔也多了几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