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打出了高唐州,义父便不让洗脸,本还想着到了东都,能好好的洗漱一番……”
花荣也在一旁抱怨着。
鲁达他们还好,不让洗脸,不让洗澡,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可花荣不同啊,他,有洁癖!
“嘘……”
林冲扯了扯花荣的袖子,提醒他莫吵到了义父。
小主,
高俅的嘴角,轻轻一扯,淡然道:“等。”
“喏!”
公孙胜似是猜到了什么,收起了走马观花的心思,连忙招呼一众兄弟及亲卫,整齐的站定于高俅之后,静默站立。
东都的四个城门,人来人往,可谓是车水马龙,热闹的紧。
初时还没人在意,时间一长,便有人发现了,一队风尘仆仆,却神情肃穆,宛如一棵棵松柏,笔直的站立于城门一侧。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最是吸引路人的瞩目。
在一群灰噗噗的侍卫簇拥下,站立在队伍最前端的这人,竟是一个身长八尺如银,面似堆琼,唇若涂朱,仪表好似神仙中人的风流人物。
最最让人人称奇的,是这人身上的紫色官袍,尤为扎眼。
按大宋官制,官至节度使,官家皆会御赐紫衫黑花官袍,也就是说,此人能着紫袍,便说明他,至少官至节度使,甚至更高。
可堂堂的朝堂大员,为何会立于城门之外,还一站,就是小半天呢?
过往的行人中,自有眼力不凡,见多识广的。
只见有一文人打扮的中年汉子,指着那紫袍大员,故作瞠目结舌状,结结巴巴的大声叫唤:“金眼睛,金眼睛!”
“甚么是金眼睛?”
汴京最不缺的,便是闲汉泼皮,自有好事之徒上前发问。
“金眼睛,全称乃是,盘雕金眼睛紫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