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陵成在韩清墨的搀扶之下缓缓来到李观棋面前。

他那双眸子盯着李观棋的眼睛。

“如果……你做不到冲进来扛住刀刃，你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李观棋看着望陵成微微皱眉，他不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还要询问这个问题。

“很重要么？”

望陵成双眼盯着李观棋，很凝重的点了点头。

“于我而言，很重要！”

李观棋迟疑了。

如果他做不到在那一瞬间阻挡一侧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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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必须牺牲一方，他会怎么选呢？

一边是自己的同门手足，一边是仅有一面之缘却悍然出手帮忙救人的龚俊。

李观棋闭目良久，脑海中思绪万千。

“回答我！”

李观棋睁开双眼，摇了摇头。

“如果我做不到，我选不出来。”

李观棋没有说谎，他的确选不出来。

甚至就连用剑棺换取两侧平安，他都得不出来答案。

为了葛聂等人，他真的能完全放弃剑灵吗？

不……

李观棋扪心自问，如果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种选择，他或许都不会用剑灵换所有人的生……

他从一个寒冬乞丐走到今天，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

剑灵自他修道以来便跟随左右，从他和剑灵互相接纳的那一刻开始。

便注定要历经无数的艰难困苦和诸多磨难。

走到仙界他用了三十余年，终于开始面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

放弃么……

不……

他李观棋做不到。

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

在敌人逼迫，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宁愿牺牲葛聂他们！！

他一定会心怀愧疚，但他绝不会停滞不前。

因为他……还有太多太多要做的事儿。

望陵成拍了拍师兄的手臂转身之际轻声道。

“你心……不稳、不定、不狠。”

李观棋不懂，却深深的看了一眼望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