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问道：“你从天外仙域而来？哪个宗派？”

计兰兰道：“不想说。”

她不想说，就一定不会说。

根据计兰兰所展现出的不凡，柳青猜测过后者可能来自天外仙域，如今听到这一番话，可以更加确定。

达里尔冷笑道：“肯定见不得人。”

计兰兰眉眼一笑，“说对了，的确有些见不得人。”

棋盘上，柳青已经开始扭转劣势，渐渐开始势均力敌。

王雄在旁边看的无比入迷。

在他看来，面前的两人不像是敌人，而是对手，是知己。

两人的棋风看似大相径庭，实则有很多相似之处。

就像是，一个启蒙老师教出来的。

计兰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皱着眉头，紧盯棋盘。

柳青也不着急，任由她慢慢琢磨。

达里尔有点闲不住。

要打就赶紧打，怎么还能悠哉地下棋。

“第一，我看你们干脆结婚好了！咱们是来报仇，是来杀人的，下什么棋！”达里尔想要暴走。

“不急。”柳青道。

“王雄，咱们走。”达里尔气急，她可闲不住，得去找点事儿做。

“真神大人，能不能让我看完这一局？简直太精彩了。”王雄痴迷地道。

达里尔的眉头跳了跳，道：“就黑白子而已，精彩个屁啊！”

下棋哪有打架好看。

王雄摇头道：“棋盘虽小，却可蕴含宇宙奥妙，只要细细参悟，定能有所收获。这看似是黑白子之争，其实更是天时地利人和之争，当中的凶险难以言说。”

“那你就不要说！”

达里尔有些气急败坏，一个棋盘而已，还能蕴含宇宙奥妙？

当真是可笑。

不说别的，从棋盘当中能领悟出空间法则吗？

简直就是玩物丧志！

看到王雄那个着迷样，达里尔气的想要打人。但是，日后她还要多多仰仗后者，万一打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忍！”

达里尔咬了咬牙。

“现在情况如何了？”过了会儿，达里尔又问。

“柳先生已渐渐占据了上风，副盟主攻势太猛，而柳先生则更加稳健。”王雄说道。

“何时才能分出胜负？”达里尔问。

“不好说。”王雄道。

达里尔想要抓狂，早知需要下这么久，她就先回去追一集电视剧再来了。

说好的打架呢，真坑！

柳青问道：“你的种种行为都可以说是在逆天而为，可曾想过自己以后会当如何？”

计兰兰道：“人若不逆天，与刍狗有何不同？恕我直言，柳仙人有时候就太过顺应天道，而你眼中的天道，终究会让你失去所有。别忘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准。”

柳青淡淡拆道：“天道若公，自当顺应。天道不公，自当违背。”

他顿了顿，又道：“你当自己是谁，天道有必要特意待你不公？”

计兰兰道：“的确，我于茫茫宇宙中，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但是，我不喜天道，就要与它对抗。我，要让天道来顺应我！”

柳青笑了，“哪怕是天外仙域的大能，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计兰兰道：“所以他们终究无法迈出最后一步。什么天？我就天。什么是道，我说的就是道。在我看来，这就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