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方妙回了神。

黑脚丫上的油泥被刷掉，一个熟悉的圆形标记展露出来。这这这难道是？！

方妙扒掉鞋，把自己脚心的天道标记露出来，两个标记一对比，一个在脚背，一个在脚底，除了位置不同，简直如出一辙！方妙没蹲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来卡卡早就被天道标记了，只因年龄幼小懵懂无知，没有被马上带去工会。卡卡也只当被雷劈了个疤，没有在意。

怪不得卡卡学什么都快，领悟力超强，这分明是天道预留的种子选手啊！没想到天道这么有人情味，居然还给留了成长准备期！对比自己，方妙不由得泛酸。

既然都是天选者，那就没啥可隐瞒的了。方妙讲了宇宙工会、任务世界，积攒学分等，也把自己因为好奇进资料室，无意中引发事故，误入了这个兽人世界的事告诉卡卡。

卡卡眨巴着眼睛，把方妙的话都记在心里，对方妙描述的世界充满憧憬。

洗完澡，卡卡磨蹭着不肯出澡盆。他要穿衣服。

方妙讶异。要知道，衣服的作用并不只是遮挡身体，穿上衣服，代表着知廉耻，知自尊。对于被畜养的人类来说，衣服还代表着革命。

方妙给卡卡穿上背心短裤，套上鞋子，顿时像个真正的人类小孩了，只是头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看上去还有点违和感。方妙便拿出推子给卡卡剃了个小平头。

焕然一新之后，方妙盯着卡卡心神恍惚。这模样怎么那么熟悉呢？

十三岁左右的年纪，因营养不够长得矮小瘦弱，看上去像是不足十岁的孩童。板着脸不说不笑时，颇有几分威仪，像是。。。像是那个自称天道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