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艾尔身后的白迟迟恐惧地缩着肩膀，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好像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艾尔公爵可要管好你的小奴隶啊，可别让她把你给暴露出去了。”

菲利斯特抬手至半空中，苍白的指尖虚虚地点了点艾尔身后的白迟迟。

艾尔满脸阴鸷，“我的人自然不用你管。”

“嗯哼，希望如此咯。”菲利斯特眯着眼，语气里满是调笑。

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要是被我发现了这只小可爱的小尾巴……

我可是会死死抓住这条尾巴 ，再顺着这条尾巴一点一点往上剁碎……”

艾尔皱着眉，看着白迟迟毫无血色的脸，最终还是制止了还想要继续往下说的菲利斯特。

“行了，她没这个胆子。”

菲利斯特绕过艾尔，围着白迟迟走了一圈。

白迟迟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距离……

只要他动动手指，自己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菲利斯特冰冷苍白的手指捏住白迟迟的下巴，仔细打量。

直到艾尔忍不住想出手掀翻他时，菲利斯特这才松开了手。

白迟迟顺势低下了头。

“艾尔公爵，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只小老鼠可不是个安分的。”

低着头的白迟迟瞳孔一缩，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轻易地看透了。

艾尔冰冷地看着菲利斯特，没有说话。

菲利斯特知道他不信，也没有继续说。

反正最后吃亏的不是他，自己刚刚的提醒只是看在他做了他那么久的客人的情面上。

不信就不信喽。

“那么艾尔阁下，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我……”

菲利斯特止住话头，朝晏厅门口看去。

死寂的心脏这时突突地跳了两下，心里开始隐隐不安。

他知道，血皇大人要来了……

其他的吸血鬼也感受到了，纷纷停止了交谈，静默地等待血皇大人的降临。

只有跟在吸血鬼旁边的血奴们不明所以，但他们也不敢这么不合时宜地出声。

只是看他们的主人做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

白迟迟看着突然陷入寂静的吸血鬼们，心里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