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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未亮,黎婉言已经穿戴整齐,伺候着楚陌穿衣。
陪他用过早膳,目送他离开院子去早朝,再转过身来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婢女小芷一脸笑意道:“公主,最近这几日王爷再忙都要赶回来陪您和小世子,这肖琳走了就是好。”
黎婉言突然脸色一凛,斥道:“休要胡说,这话若再让我听到,直接逐出王府!”
小芷忙低头认错,“公主息怒,奴婢知错。”
回到房内,黎婉言吩咐道:“都退下吧。”
等下人都出去后,黎婉言才来到窗边,看向落在窗棂上的一只信鸽。
拿掉它腿上绑着的消息,黎婉言打开看了起来。
直到看到‘约下相依’四个字时,黎婉言才勾起嘴角。
阿陌,你是知道了这几日发生的事,觉得没有盼头了,所以才愿意亲近我的吗?
所以我永远是替补的那个,没了心上人才被想起的那个是吗?
可为何还是没有撤回跟着她的人呢?
是不甘心吗?还是在期盼还有机会?
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黎婉言眼中满是戾气。
肖琳,为什么你都离开了,还牵动着他的心!
忽的,她又勾唇一笑,呢喃道:“你以为回了北黎就好了吗?殊不知,那里才是你的地狱!”
楚陌昨日在事后与她说过,太后手握实权,在朝中拉拢人心,他举步越发艰难。
正月十五时,宫内会举办宴会,届时母亲和她去参加可能会受到排挤,他到时可能自顾不暇,让她们小心。
黎婉言怎会不知道楚陌的意思。
她本就出生在宫里,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把戏算是看着长大的。
被算计不是坏事,能解决固然好。
不过若反将一军,就成了自己手中的一柄利剑了,想杀谁就可以杀谁了。
“来人!”黎婉言对着门外大声道。
随后进来几个贴身婢女:“王妃。”
“笔墨纸砚伺候。”
“是。”
正月十五还有几日,不过肖琳这边可等不了。
她虽不在北黎了,可动动手的功夫,还是能收拾得了一个没进门的世子妃的。
若肖琳身败名裂,是不是楚陌才能收回目光,只顾着她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