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九凤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兴奋,很短暂,依旧被樊竹精准地发现了。
于九凤说他对不起小粟,他有很多次机会同高小粟道歉的,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却没想到就是这个对的事情伤害了小粟,直到高小粟同他决裂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做的事让他们渐行渐远了。
然后樊竹就听他一直说着高小粟的事,直至说到了惊若,于九凤几番哽咽。
他说:我不知道他在小粟的心中是那样的重要,直至听到了小粟给他的哀词,我才知道,在小粟的心中,他有多么重要。
那是小粟行军四年来的心理寄托,他就像小粟的亲人,兄长一般。
樊竹,我没想害小粟,我也没想害死他,可是他始终为小粟挡下了那致命的攻击。
他又何尝不是把小粟当做亲人,那时候我便知道,我害死了最爱小粟的人。
她应该恨我,连我都恨我自己。
我一直在找荒兮,我想弥补,我知道荒兮在小粟的心中是同样的重要,就是这么一件事儿,我都没办好。我总是会回想小粟在惊若死时痛苦的模样,我从未见过她那般痛苦,就是当初我背着她逃难时也不曾有过……
直至最后一刻,樊竹要走时他说道:“樊竹,这是扎在小粟心中的一根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替我将它拔掉…”
樊竹看着这个曾经的兄弟,止不住的心酸,他被这件事给困住了,也许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做,他能好受些,道:“我会的…”
直到这句话说出口,于九凤才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樊竹,再打一架吧。”
这话一出口,樊竹就释然地笑了,两人没用灵力,像以前一样,单过了两招。
这一次,于九凤依旧输了。
等樊竹再回头看时,一个长相柔美的女子,拿着披风披在了他的肩上,关心着他,提醒他别吹冷风,将他带回了屋内。
此时的他看着高小粟发呆的模样,道:“小粟,在想什么呢?”
高小粟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你…”
直到看见了樊竹惊喜的神情,她才恍然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慌忙解释道:“我在想你去找别人打架的事情。”
樊竹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高小粟见状知道他不想说,道:“你不用说,我也不是很好奇…”
樊竹忽然凑近道:“我确实是同人打架了。”
高小粟好奇地问:“谁呀?我认识吗?你是赢了还是输了?”
听到高小粟这样问樊竹忽然笑道:“小粟,你问我那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个?”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高小粟忽然想到了那个疯狂的吻,不由得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