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袍人根本不理他们,整张脸都是阴恻恻的,出了门不知去了哪儿。
直到第二日,高小粟醒来时就隐隐察觉到不对,周围的气息十分诡异。
甚至还有一些熟悉,客栈中的人零零散散的,阿智已经坐在桌上等着吃食了。
高小粟心思重,一有什么不对劲,她就会胡思乱想,而且怎么都止不住,一旦想起来,她就会陷入一个怪圈,想要爬出来,她就只能一遍一遍的捶打自己。
即使樊竹在她身边也难以抚平她的怪癖,这是这么多年留下来的后遗症,身体上的东西可以改,其他的地方便很难改变,她不禁想到这也是她久久难以突破的原因之一吧。
她甚至忘了,身体里还寄存着一个精元,那不属于她,却引导着她向善的东西。
自从她看到那个黑袍人的第一眼,她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只是当时压制住了,一股怪异的气息在扰乱着她的思绪。
除了樊竹接近她时,她会有片刻的平静,只要他离开她的世界一会儿,她就会不自觉的想东想西,一切都是源于看到那个黑袍人的第一眼起。
尤其是现在,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股奇怪的东西在无形之中影响着她,她忍无可忍,猛捶着自己的头。
这一举动让樊竹措手不及,他急急忙忙的拦下了高小粟,正在往自己头上猛锤的手。
“阿粟,怎么了?”
他赶紧将她抱在怀中道。
“放开”
只有两字,再无其他。
樊竹语气笃定:“不行”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锤打自己。
眼瞧着高小粟逐渐安定下来。
樊竹才道:“阿粟,别难过,别伤害自己,有什么事跟我说,你还有我啊”
“无妨,我只是讨厌那种,随意侵入我脑中的东西…”高小粟终是放下了自己扬起的手道。
“那也不能伤害自己,你伤害自己时,我也会跟着疼的……”樊竹在她的嘴角轻轻亲了一下道。
高小粟这时才警觉道:“那个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