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的同时,李东成还询问甘红英的感觉,引导甘红英去感知针感的路径。
留针过程中,李东成又教甘红英进行呼吸吐纳来配合。
如吸气时舌抵上颚,搭鹊桥以交通任督,吐气时要缓慢,舌头放下等等。
钟文远越看越糊涂,深感其中玄妙莫测。
范静思那就更别说了。
这一次,李东成也没有解释。
他运用的这套针灸手法又叫喜鹊登梅法,没有几年的功底,根本无法掌握。
况且,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针灸手法。
所谓贪多嚼不烂。
观摩整个针灸过程,对钟文远来说,已经是一次不小的机遇。
于是,病房中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两个半百的中年人,都踮着脚尖,伸长脖子,认真仔细地观摩年轻人在针灸,还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样子。
病房中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治疗,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这时,有两辆黑色的红旗小轿车,缓缓地开进医院的地面停车场。
还不等车门打开,魏允城便几步走到最前的那辆车,主动热情地拉开了车门。
从车上下来一位儒雅有风度,满脸很严肃的中年人。
后一辆车下来的却是医疗卫生局的曾从善。
魏允城满脸堆笑,连身高都变得矮了不少。
“刘副市长,欢迎前来视察工作,只是时间太仓促,我都来不及好好准备。”
不错,这位儒雅的中年人还正是副市长刘景天。
中心医院出了这么大的事,铺天盖地的新闻早惊动了他这位分管医疗卫生的副市长。
打电话到医院,才知道这个李东成正是前几年轰动蜀城的人物。
说实话,刘景天今天到来,心情是很不高兴。
虽然曾从善已经解释过,但刘景天觉得范静思太冒失了。
假如一旦失败,不仅会搭上中心医院的声誉,还会成为行业内的大笑话。
最重要的是,他正处于晋升的时候,只想求稳。
中心医院忽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是存心添堵吗?
刘景天摆了摆手,“还准备什么,你们范院长呢?”
“范院长在病房中观摩治疗,一时间抽不出身来迎接两位领导。”
魏允城口中回答,心中却乐开了花。
他接到电话,根本没有通知范静思。
刘景天赶到医院,虽然是临时起意,但这一切都在魏允城的预料中。
一切都似乎在按照他的剧本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