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然,昆仑一脉分道家和俗家两支。
道为道观中的修行人,俗家几乎都在这村落。
先辈们在此守护祖龙脉,经过繁衍生息,一代又一代的定居在这里。
盖富春来到道观前,道观的大门已经关闭,只有旁边的一盏路灯还亮着。
他走上台阶敲了几下门上的铜环。
等了一会,包边的木门才从里边打开,有个年轻道士伸出了脑袋。
见到是盖富春,脸上有些讶异。
“师叔,这么晚了你还下山过来?”
“旋光师兄呢?”盖富春问。
“旋光师叔在房间里,快请进来。”年轻道士把门拉开了一边。
大黑跳了进去,在前边带路,盖富春匆忙地走进道观中。
在白天,道观还有些过来敬香的零星游客,晚上的道观却是异常安静。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味。
盖富春穿过前殿和中殿,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间。
轻轻敲了两下门,“师兄,你在吗?”
等了几秒钟,里边才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哦,是富春师弟,快进来。”
盖富春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简陋,床榻上有个白发苍苍,一身素袍的老道正手执一本书,隔得很远,虚着眼睛在看。
面前的小茶几上燃着一支檀香,一缕青烟缓缓地飘在空中。
大黑没有跟进去,很灵性的侧卧在门口,把脑袋放在两腿之间。
旋光以前也是俗家,退下来以后,就进入道观静修。
他放下手中的书,“师弟,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是为了五行钟响了的事吧?”
“是的。”
盖富春脱掉鞋子,爬上床榻,盘腿坐在旋光的对面。
旋光从旁边拿出一个杯子倒上水,“品尝一下,我自己做的桑叶茶。”
“师兄,你倒是越来越悠闲。”盖富春苦笑。
“你呀,就是定不下心来。”旋光说。
盖富春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清修吗?”
“毛毛躁躁的,遇事无法存在心里,明天过来不也是一样吗,都一大把年龄了,这么晚还下山。”旋光缓缓地说。
“我不是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