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包装看了一下,一包五斤的大米,一包五斤的腊肉。
一包两斤的糖果,一包五斤的苹果和橘子,然后就是瓜子和花生。
全部东西,加起来还沉甸甸的,得有二十多斤重。
怪不得刚才吴爱华不乐意搬。
摸出信封,里面有三捆皮筋绑起来的钱和券,一捆钱和两捆票券。
先是数了数钱,三张大团结和三张红色女拖拉机手,数量没错,然后就是票券。
跟上次一样,茶票、酒票、烟票、布票乱七八糟一大堆二十多张的工业券。
看起来数量不少,但看看上面的数额,好吧,都是小面额的。
怪的不这年代,大家都是把票券攒起来,需要的时候一起用。
还有一捆单独捆起来的,是地区粮票和油票。
数了数,跟上个月一样,有三十斤粮票。
看来孙馆长还是很信守诺言的。
此时手里捏着钱、票,看着脚下那几包东西。
徐谨言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时代,虽然物资匮乏。
但大家,却都觉得过的很幸福的缘故了。
似乎,这是建国以来,百姓们的幸福指数,最高的年代之一了吧?
“徐老师,您电话。”
就在徐谨言感叹的时候,门口再次响起了王姐的声音。
“好嘞。”
徐谨言赶紧把手里的钱和票,重新塞进信封,揣进口袋。
“喂,我是徐谨言,您那位?”
走到隔壁的外联办,拿起听筒。
“小子!过年了,来家里吃顿饭!”
王老爷子那爽朗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
“这。。。不合适吧?大过年的。
要是别的时间,我去蹭个饭什么的,倒也没什么。
今儿可是除夕啊,您让我去您家里蹭饭?”
徐谨言顿时哭笑不得,这王老爷子,怎么突然这么没有边界感了?
过年不都是陪家人一起的吗?
自己过去,算怎么个事儿?
“就是看你一个人在京城,孤家寡人怪冷清,才喊你的。
我家里人也不算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无非就是多一双筷子,多包几个饺子的事儿。
大男人一个,别跟我婆婆妈妈的,下了班就麻溜地过来。
就这样!”
王老爷子嘚吧嘚吧一顿输出,然后又是丝毫不给徐谨言回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