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翊临走前,故意调侃道:“爱妃如此期待朕的离开吗?”
沈冰凝立刻换上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柔声道:“陛下误会了,臣妾怎会愿意陛下离去,只是不敢耽误陛下的国事。”
箫翊虽然嘴上未置可否,但心中却自有计较,想着留下这个有趣的人儿解闷也是不错的安排。
他刚一迈过风清殿的门槛,沈冰凝便立刻转头对清儿吩咐道:“清儿,快去再给我拿些蜜饯来,这药苦得我舌头都快麻木了!”
清儿手脚麻利地奉上蜜饯,一边笑着,一边打趣道:“今天的药似乎比往日更苦上几分,以往见您喝药也没见这般叫苦连天的。”
沈冰凝口中含着蜜饯,连连点头,如同捣蒜一般:“对对,真的是太苦了,苦不堪言。”
这确实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中药,以往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
含庆殿内,烛光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打破这份宁静。
香兰轻手轻脚地站在郑美人身后,手中拿着象牙雕花的梳子,细致地梳理着那一头如瀑的长发,每一下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刚从风清殿匆匆赶回的小太监,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喘息未定便急急禀报道:“陛下陛下今晚决定在风清殿安寝。”
话音刚落,郑美人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碎片四散,她怒火中烧,目光如炬,随即屋内的瓷器、摆设成了她愤怒的牺牲品,一一被狠狠掷向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破碎声。
直至力气耗尽,她才渐渐平复下来,大口喘息,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片刻的平静后,郑美人的脸色再次阴沉,她紧握住香兰的手臂,力度之大,让香兰疼得脸色发白,却只能强忍着。
“难道我,郑美人,姿色不足以吸引他?为何陛下从不愿在我的宫殿中停留?”她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与疑惑。
香兰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却只能咬紧牙关,用最温柔的声音回答:“主子,或许是陛下陛下政务繁重,加之目前仍在为先帝守孝,心中难免有所顾忌……”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试图用最合理的解释来宽慰郑美人那颗受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