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解释,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箫翊淡淡回应,一边走向干柴堆,准备行动:“孤并未怀疑,爱妃无须多言,过度解释反而显得心虚。”
就在沈冰凝想要反驳之际,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触及箫翊背后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色乌黑,依旧缓慢渗出,令人不忍直视。
正当她分神之时,箫翊已经成功点燃了干柴。
“你怎么做到的?”
她的确没看到任何引火之物。
箫翊轻笑,不打算透露秘密,“这是孤的手段,岂能轻易告诉你。”
沈冰凝也不甚在意,箫翊随后回到石床边坐下,命令道:“把湿衣服脱下来烤干。”
沈冰凝的外袍早已湿透,仅剩一件单薄的粉色衬衣贴身,其下便是她作为女子的私密之物。
回忆起箫翊之前的调侃,她决定借此机会反击:“臣妾怎敢,只怕陛下认为臣妾过于孟浪轻浮。”
之前不过是用裙摆装了几个青枣,他便露出那样的眼神,如今若真的宽衣解带,真不知道他又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箫翊换了个姿势,靠在石壁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深沉:“爱妃以为此处就是终点?所以才不顾一切礼仪,对孤如此无礼?”
他的言下之意,仿佛是在质问,亦或是一种提醒,提醒她无论环境如何,身份与礼节不容忽视。
沈冰凝的手在添柴的动作中略微停滞,眼神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似乎在细细品味箫翊话语背后隐藏的深意。
难道,这位平日里高傲不可一世的帝王,真的有逃脱这荒野困境的办法?
意识到这一点,沈冰凝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审慎,若真有这样一条生路,哪怕只是微小的可能,对他客气些总是没错的。
况且,刚才那一时冲动之下,将青枣远远抛掷的行为确实显得过于鲁莽,即便是对方平日里的颐指气使,也该有个限度。
为了弥补这份不假思索的冲动,沈冰凝再次起身,细心地从四周捡拾了一些分叉的枝条,利用它们巧妙地够到了那几颗落在远处的青枣,然后轻手轻脚地放到了箫翊面前,这才安心地回到火堆旁,缓缓脱下被露水打湿的粉衫,小心翼翼地搭在火焰旁,期望着温暖能驱散那衣物中的湿冷。
正当她准备重新坐下时,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