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很多人在排队,他抱着我疯狂地从人群里中挤过去,看着他着急发狂的样子,我在想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他会内疚不?
他肯定会内疚,但也是对思侬,不是对我。
氧气瓶里的氧气很快就被我吸完了,本来就很小的一瓶,观景台上空气稀薄,我就饿得好像有人用塑料袋套在我的脑袋上,可供我呼吸的氧气越来越少。
我的视线都模糊了,沈时倦苍白的面孔仿佛也融入了不远处的落满了皑皑白雪的雪山上。
我晕过去之前在想,如果我知道我接受了思侬的一颗心之后,要这样为这颗心脏买单,我宁可去死。
但我没死,我又活过来了。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时,沈时倦毫无血色的脸就在我的眼前。
“你醒了?”他声音里有微微的颤抖:“还有哪里难受吗?”
我环顾四周,他告诉我:“就在山下的医院,等你好一些了,我们回到市里再做检查。”
“不用了,”我说:“我现在好多了。”
“还是再做一下检查放心。”
“不用。”我摇摇头:“我就是缺氧了,海拔太高了。”
“我以为坐缆车上山不用自己走就不会有事。”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想象的出我昏迷的时候,沈时倦有多慌张,手指比我的手还要凉。
“对不起。”他把脸贴在我的手掌上,我知道他吓坏了,我也知道他不是因为我吓坏了。
好奇怪,我这条命都差点因为他非得给思侬完成心愿搭上,我也不愤怒,也不生气。
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豁出去的感觉。
我在医院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往回赶。
沈时倦开了一天的车,终于回到了家。
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玩的开心吗,我说挺开心的,沈时倦准备了一后备箱的礼物,明天我们送过去。
我妈说:“玩得开心就好,买什么礼物。”
“沈时倦买的。”
“他真是有心。”我妈感慨道:“现在你身边有他,妈也放心了。”
“妈,你在顾家还好吗?有人欺负你吗?如果有的话你跟我说,我绝对不会...”
“晚凝,你上次那一顿鞭子,顾家所有人看到我都绕着走,哎...”
“妈,不要同情敌人。”
“顾淑怡出院了。”我妈压低声音:“昨天刚出院的,一身都是伤疤,就算做医美也要做很久。”
小主,
“她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