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们这儿下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西边怎么样呢?”
周老大口中的西边应该就是指的边关。
“等有了粮就好了,肯定能撑过去。”
堡里的辣白菜豆腐汤被吃掉大半,里面还有一些鸭血和豆芽,周老大几人都捞干净吃掉。
“娘,既缺粮又缺草,岂不是还可以捐一些草。”
望着自家的草棚,周老三说了这么一句。
“那可不是,幸亏存的多,也能捐上一车,粮仓里的粮也能捐上几袋。”
“奶奶,咱家有不少干菜和菌干,这可以捐一些吗?”
周明书问,她觉着这些也可以捐。
这个夏天,她和二姐可摘了不少。
“可以,留够咱家吃的就行。”
家里还没盘算好,二奶奶捏着手绢哭着跑来了。
“大嫂,你说我家守安可怎么办呀?他爹给他写了好几封信到现在都没个回音儿,我常梦见这孩子哭着说他冷他饿……”
周老太太拉着妯娌进了堂屋,听她哭……
为人母就是这样,天天为孩子牵肠挂肚。
周明书和周明棋进了仓库盘算着东西,看看还能再捐一点什么。
只听得二奶奶在堂屋呜呜咽咽的哭。
“三丫,二奶奶真可怜,肯定担心死守安叔了……”周明棋的情绪也被二奶奶感染,眼角红红的。
战乱不断,除了担忧自己的亲人外,还担忧自身的处境。
两日后,几名官差拉着几辆马车过来拉东西。
众人纷纷将准备好的东西送过来。
捐什么东西的都有,但最多的还是干草。
身为农民,家里只要是养了牲畜,储备最多的东西就是这玩意儿。
几辆马车,粮没收多少,倒是被干草装满了。
“这……这一趟是有些拉不完了,王村长,你们村里还有车吗,帮我们送一送?”
“有,你们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