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朱红色的绣楼,不知道这是这栋绣楼原本的颜色,还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喜事而特意粉刷过的新颜色。绣楼很高,但是看着占地面积并不大;镶嵌着精致雕花木格的楼窗在白天也严严实实地关着,再配合上楼高,直接杜绝了窥探到屋内的可能性。
不过奇怪的是,薄异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下人守在这栋绣楼的附近。连大门都是畅通无阻,一副任人随意参观的状态。
“吱呀——”他推开了绣楼的大门。
绣楼内的环境和外面看到的一样,十分狭小和逼仄;进门就是一条长长的、通往阁楼的木质楼梯,楼梯贴着墙壁,十分狭窄,只刚好容纳薄异一人通过;木材的用料似乎也和绣楼精致华丽的外观不太符合,看起来十分老旧,台阶上的红漆都掉了一大半;一踩上去,还会发出“吱噶”、“吱噶”的、听起来就像是木头就要断裂一般的难听声音。
一直蜿蜒向上的楼梯一眼看不到尽头,再加上整栋楼内无比昏暗,只有两侧雕花木窗间偶尔落入一两道微弱的光线,勉强为薄异照亮了台阶,衬得绣楼内的环境更加压抑和窒息。
不知道走了多久,薄异终于站在了绣楼的阁楼上,唯一一间的房间前。
“咚。”
“咚。”
“咚。”
他曲起手指,十分有礼貌地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王小姐?”
屋子内没有任何动静。
于是薄异又敲了三下,这一次,他稍稍加重了一点敲门的力道。
“王小姐在吗?”
“我受康府委托,来给王小姐送喜服。”
“王小姐你——”
“吱呀——”在薄异敲下第三下的时候,合拢的房门忽然顺着他敲门的力道微微打开了一点。
薄异的手一顿。
这个门,竟然没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