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脑中还未转过弯来,依旧一脸苍白和懵逼地看向姜离:“什么?”
“你方才也是看到了,为了让玄机阁救你,我花了一座金矿的钱。”
“这费用,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朗星晃了晃脑袋,思绪有些迷糊,下意识抬起手去指姜离:“可……可打我的不就是你吗……”
下一瞬,朗星浑身一个激灵,眸子和思绪同时清明了不少,忙不迭举起左手仔仔细细瞧了起来。
自己的左手,竟是完好如初了!
姜离夹了一筷子炒青菜往嘴里送去,看着朗星兴奋又开心反复看着左手的模样,末了,幽幽重复了一遍:“一座金矿哦。”
忽然回过神,朗星又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分明是你伤的我,本就是你该道歉救我!”
扭了扭脖子,姜离挤眉弄眼笑了笑:“很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不介意再把你的手折断一次。”
说话间,姜离放下筷子,几个跨步就走到了朗星跟前。
朗星面色一垮,双手瞬时抱住头:“别打了别打了,我都被你打成那样了,还不让我过过嘴上的瘾了!”
姜离的手,停在了朗星头上方两拳的位置,看着他被吓得快要蜷缩起来的模样,两指一夹,将他头上的绿帽子给摘了下来:“又不是什么脾性异怪的小孩,干嘛总做些让人心生厌恶的事儿出来。”
朗星双手抱头,好一会儿没有动作,鼻间泛着酸没说话。
他很小就没了娘,爹对自己也从来就不上心,幼时不懂事,发觉如果自己闯了祸,父亲才会多看自己两眼。
自那时起,他便养成了极为不好的习惯,总是隔三差五犯一些并不太重要的错误来惹得父亲看向自己。
只是这次,他自己都没想到会犯下将墨渊丢在外头这样大的错误。
姜离判断的不错,第一次看见朗星时,她以为是和萧子安一样的人,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好片刻,朗星抬头,快速又迅猛地抹开眼角的泪花,装作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去看姜离:“我没多少钱,你要是让我赔你一座金矿我定是赔不起的。”
绿帽子在手里转了好几圈,姜离上下左右翻看了片刻,才是一个扭身在朗星身旁坐了下来。
朗星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视线盯着姜离一瞬未移开。
“你爹给我看的金矿,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矿。”姜离的声音低沉了不少,“我头次来你们这万庆,自然也不太了解。”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你帮我看看,那些买你家原金料的人,都是买的哪处的矿,我想好好挑一挑。”
“就这样?”朗星犹豫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