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也不管是否会暴露光明属性，调动体内的灵力，疯狂地涌入暮云谏的体内。

万蚁蚀骨之痛，被一股温和的灵力抚平，暮云谏幽幽睁开眼睛，看到了为他输送灵力的清越。

他的嘴角本打算勾起邪笑，却控制不住咳血，“丫头，别浪费你的灵力了，我大势已去。”

“别说这些丧气的话，我有光明属性，一定能救活你，”清越眼睛酸涩，一手输送灵力，一手为他施针。

四十七针落下，伤势却没有一点好的征兆，灵气还是在不断的泄露。

清越的目光被一团暮云谏胸口的血红吸引，她颤抖着声音，“你的灵核……”

“咳咳咳，在那里，”暮云谏缓缓抬起虚弱的手，指着阵法中心发着金色光芒的新阵眼，脸上露出一抹骄傲的神色，

“不愧是我，一颗灵核，就能抵五颗镇魂珠。”

清越的眼泪滴滴答答落下，打在暮云谏的脸颊上。

“怎么哭了，小丫头，你还欠我三年的伙食呢，”暮云谏道。

“你放心，我不仅人脉广鬼脉也广，幽冥界有我认识的人，你下去后，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清越声音哽咽。

什么叫，‘你下去后？’

半死不活的暮云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突然感觉自己还能活。

【清越，你与他可以定下平等契约，只不过，他的伤势太重，恐怕会降低你的修为。】羲禾开口，看了眼褫邪。

【褫邪？】自己与褫邪也是平等契约，拉低实力的话，便是同时拉低他们两人，不知道褫邪愿不愿意。

兔子动了动耳朵，扭头，【随你。】

清越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暮大人，你愿意与我签订平等契约吗？”

要知道，凤凰一族和龙族都是上古神兽，它们生性高傲，骨子里是看不起人族的，许多神兽哪怕是死，也不会与人族签订契约。

哪怕是救他，或许以暮云谏的性子，也不会同意。

暮云谏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