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大林家没搜到母本,那这些账目是怎么记载的?莫不是他将母本牢记于心?可那也太玄乎了?”
甲一:“会不会是另外的人记的账目?”
景奕行:“都有可能,不过现在都只是猜测。今日天色已不早,先回大理寺。”
郑豆豆:“大人你们先回去,我稍后就回。”
“你又要做什么?”
“我总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回去,我得换回来。”
景奕行:“那你快去换,我们等你。”
郑豆豆没办法,只好去了先前买衣服的店铺。
郑豆豆换好衙役服装后,景奕行没见她手里提着另外的衣服,问道:“之前那套白色的衣服呢?”
郑豆豆尴尬地抠了抠脸颊,“那个、那个……”。
景奕行不明白其中原委,甲一是明白的。
郑豆豆那套衣服肯定不是买的,而是赁的。
这于甲一他们这些衙役而言是最常见之事,因为东京府衙不可能给他们报销买衣服的费用。
只是郑豆豆没想到她随口与景奕行一说景奕行就答应给她报销一两银子,现在倒不好交差。
甲一正想说两句话替郑豆豆圆场,郑豆豆已先他一步开口:
“其实刚才那套衣服是赁的,要不了几个钱,我和大人说要一两银子是玩笑话,大人不用当真。”
景奕行从来不知道衙役们办差的这些套路,闻言一怔。
一时之间,景奕行说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回到大理寺后,景奕行将甲一单独留下说话。
“你们平日办案是怎么样的?”
甲一大概猜到景奕行想问什么,道:
“像小豆子今天赁衣服这样的事情府衙是不会给我们报销经费的,所以我们平素办案能省便省。
小豆子不算正式衙役,府衙开给她的年俸是八两银子。你也知道,八两银子在东京府租房住都不够。
幸亏小豆子不用租赁房屋,班头还给她一些零花钱,她手头才不至于拮据。
像丁四,家中有一个生病的母亲,每个月的月银负担母亲的药费都不够,如果不再想些其他办法,活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