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明日要去司天监找邵少监,从大理寺下衙后景奕行去了乔府。
才在乔墨身边坐下都没来得及说话,乔从宣来了。
以往景奕行来乔墨这里时,乔从宣极少过来,景奕行心知肚明是因为刘三指认乔墨一事。
“奕行,听闻今日有人指认小墨?”
“义父放心,刘三已招供是有人收买他让他诬陷小墨。他并不知道小墨的真实身份,被我一吓就全招了。
只是,那个收买他之人用黑巾蒙着脸、又无明显特征,刘三认不出来。”
“招了就好。那个刘三现在何处?”
“我将他单独关押在牢房,派了人好生看管。”
乔从宣还是不放心,“要不我再派两个人去看守他?以免他出了什么事情小墨说不清。”
景奕行想了想:“行。”
乔从宣又问:“你估计是何人所为?”
景奕行将他的猜测说了。
听闻是欧家,乔从宣恨恨道:
“难道只有他欧家在太后面前说得上话吗?我明日就去太后面前参他一本。”
景奕行将誊抄的刘三供词递给乔从宣:
“如果你真去太后面前分说,拿着这个去,其他的暂时不用说。”
乔从宣想了想:“行”。
案件由景奕行主审,景奕行还未上奏他先说了,难免太后多想。
但假若只是刘三的供词倒无妨,太后会认为他是“爱子心切”。
不过乔从宣也的确是爱子心切。
既然乔墨无事,乔从宣也不多待,“你和小墨说话,我走了。”
乔从宣走后,乔墨问景奕行:“小肆去找你了?”
“嗯,他后来又折返回来找你了?”
“是,不过我没见他,让雪松将他拦在门外。”
景奕行看了看乔墨的神色:“你这次是真生气了?”
乔墨神色淡淡:“不是生气,是有些感伤。”
“你也别往心里去,小肆那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根筋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