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墨带着穿着常服的景奕行与郑豆豆来到怀郡王府时,门房都没禀报就直接让他们三人进了府。
看到景奕行的时候怀郡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荡开一个笑容:“真是稀客。”
景奕行朝着怀郡王揖了一礼:“郡王。”
“别这样见外,说起来你还要唤我一声表舅。”
乔墨笑道:“奕行性子古板无趣,与谁都这样守礼,你别理他。”
“他小时候可不是这样……”
说到这里,怀郡王没有往下说。
在三人寒喧时,郑豆豆打量着怀郡王。
如果不是知道一些怀郡王的事情,郑豆豆绝难对眼前之人产生恶感。
怀郡王三十出头的年纪,五官说不上特别好看,但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任谁都不会将他与“恶人”联系到一起。
这种气质的人极少,怪不得牡丹会对怀郡王那般上心!
与景奕行乔墨寒暄完,怀郡王的目光落在郑豆豆身上,“这是……”
郑豆豆的穿着打扮有些不男不女,举止行为一看就不是大家闺秀,但也不是婢女的打扮,怀郡王一时之间把不准郑豆豆的身份。
“她是我的属下。”
怀郡王略有些吃惊,但没说什么。
几人坐定、上了茶水后,景奕行说话了:“郡王,我今日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怀郡王将茶杯放下,“我猜到了。有什么话尽管问。”
“芙蓉阁的牡丹姑娘死了,她的死有些蹊跷,听闻她曾与郡王交往甚密,所以特意过来问问。”
“那都是年少时的事情,我早已淡忘。”
怀郡王重新将茶杯端起在手中转圈:“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她吧?”
“奕行不敢”。
景奕行站起身朝着怀郡王行了个赔罪礼:
“我绝无此意,只是一直服侍牡丹姑娘的迎春一个月前突患疾病被送走,我想要调查牡丹无从下手,所以才冒昧登门。”
“那恐怕要令你失望,我与她早就没了来往,对于她的情况我一无所知。”
郑豆豆正想开口,景奕行淡淡地扫了她一下,郑豆豆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景奕行与怀郡王说话的时候,乔墨在观察怀郡王的微表情和动作,得出结论:
怀郡王对牡丹的死非常漠然,就像是一粒草芥消失在泥土中般,没引起他任何波动。
到底是怀郡王冷情至此还是他擅长掩饰?乔墨不能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