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倒了杯茶递给景奕行:“父亲估计知道了。”
正要去接茶的手一顿,“你说义父知道了?”
“嗯,前几天他到了我的院子,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对着我唉声叹气了好一会,然后丢下一句‘你高兴就好’就走了。”
景奕行犹自不信:“就这?”
乔墨将茶杯递到景奕行手中,“不然呢?是骂我一顿还是打我一顿?又或者抱着我痛哭流涕?”
景奕行想了想,好像也只能如此。
乔墨自小体弱、三天两头病痛缠身,乔从宣找了大相国寺的高僧替乔墨看。
高僧说乔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太过聪慧之故。
所谓“慧极必伤”,想要乔墨平安长大只能让他“愚钝”些。
乔从宣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乔墨“愚钝”,只能用笨办法。
不给乔墨请名师、只教乔墨认几个字。
谁知乔墨自学成才,不仅精通诗词歌赋、就是字画、品鉴也是无几人能及。
但乔墨从不看重名利,既不去考功名、也不到处炫耀,只当兴趣爱好。
乔墨就这样活了下来。
乔从宣见乔墨如此,既高兴也担忧。
高兴乔墨的聪慧、担忧他有一天莫名去世。
也因如此,乔从宣从不约束乔墨,任由乔墨做什么都不干涉。
景奕行喝了口茶:“义父这边你过关了,小肆那边呢?只怕没这么容易。”
“那就只能让小肆去面对。难不成我还跑到他母亲面前说‘请你成全我们’?”
景奕行差点把口中的茶喷了出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淡然?”
乔墨睨了景奕行一眼:“你也别在这里装傻,你不是早就知道小肆母亲对我有意见吗?”
景奕行感叹:“真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
三人小时候,万俟肆的母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