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嘲讽一笑,为了银子,他们什么都会做。
当初白老太拿了她母亲的所有剩下银子,一分也不吐出来了。
理直气壮的,好似那宅子是舅舅买的,好似那银子也是舅舅挣的。
贪婪的人,不管多少银子都不够。
他们甚至可以冷眼旁观的看着她母亲渐渐病死都不拿出一个铜板,他们甚至可以在大冬天让他们西屋连炭渣都没有,眼睁睁看着母亲的病越来越重,反而骂母亲赔钱晦气。
便是这样的一群人。
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他们唯一怕的就是死了。
最后正堂的说话声稍微安静了些,但哭嚎声依旧不止,连沈微慈都佩服他们精力。
外头沈荣生焦灼的拉着宋璋去外头,看着屋子内直挺挺躺着的老太太和旁边一直嚎哭又一边骂的一家人,对着宋璋道:“我知道微慈受了委屈,可侯府成了这样,你好歹帮帮。”
“你帮了侯府,不也是帮了微慈么?”
宋璋冷眼挑眉:“刚才微慈被这一家子吓的都走了,这祸事谁引来的?”
“我要帮了不就是助纣为虐?”
沈荣生哎声叹息,明白宋璋的意思,对着宋璋道:“你只帮了这回,文氏我后头饶不了她,送她去庄子里叫她再别回来了。”
说着他愁眉苦脸的一叹:“我本想休了她的,主要是休了她我也没个由头。”
宋璋看着沈荣生:“怎么没由头?”
“七出之条,便是妒字就够了,不需得旁人怎么认为,老太太和你这么认为就是。”
沈荣生一听宋璋这话,暗想都这样点了,他还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他也受够了文氏,这些日候府上下也对文氏指指点点,他脸上也无光,
出去外头也被人拿这恶妇挪揄他。
这等妇人在家除了是祸害,也将他这些年压的没了脾气,外头连个好看的美人儿都不敢带回来,让同僚笑话。
休了也好。
他为难的看向宋璋:“可她娘家……”
宋璋脸色面无表情:“岳丈是说当年那事儿?”
“那事儿这些年过去了算不得什么,大理寺的案子卷宗我替你拿来,没个证据便是诬陷。”
“他们知道厉害。”
沈荣生心里有了底,看向宋璋:“可那卷宗在文府她大哥那里,如何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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