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灯看着手上的东西一愣,看着沈微慈不解道:“这是四姑娘特意买来送给姑娘的,四姑娘说这是心意,送了贴身的东西便是手帕交了,姑娘现在将这个烧了,是不是有些不好?”
沈微慈扯过被子掩在头上,又哽咽着闷声道:“你是提醒我了,那便将它锁在箱子的最底下吧,总之再别让我看见就好了。”
月灯莫名其妙,瞧着手上的缎面料子极好,今儿去铺子,听那女掌柜的说还是蚕丝做的,最是贴身舒适,再有这花样也好看,绣工也极好,不穿着实有些可惜了。
她试着劝一劝:“这么好的东西,姑娘要不再想想吧,我瞧着这挺好看的。”
话才刚落,便听沈微慈细细沙哑的声音:“你便听我的,也别劝了。”
月灯听到这里一愣,只好应了,又问:“是不是二爷又欺负姑娘了?”
沈微慈沉默着,细白的指尖捏着锦被,隔了半晌才道:“往后也别再提他了。”
月灯看着沈微慈隽秀的后背微微起伏,乌发在动静间些微散了些下来,她忽然在一刻感受到了姑娘的伤心。
她弯腰替沈微慈将发上的发簪取下来,又站起来轻轻拍着沈微慈的后背:“姑娘这样趴着难道不会喘不过气?”
“我去端热水来,姑娘好歹净了脸入睡,旁的我不问也不说了,明儿再说就是。”
沈微慈听着月灯这样的话,这才从难受的情绪里出来一分,她撑着身子起来,散落的乌发挡住了她脸面的湿痕,她低眉看着地面,细声道:“我只不知我到底怎么惹上他,我在侯府的境况越来越难了。”
说着沈微慈的眼睛一闭:“我帕子上有朱砂,也被他知晓了……”
月灯听到沈微慈的话一惊,怔怔看向沈微慈:“宋二爷怎么会知道?”
沈微慈疲惫的叹息:“全怪我没做周到,他带我走也是意外。”
“现在我有把柄在他手里,不好惹了他,只盼着早些离开。”
月的听到这里便不再说话,沉默的过去给沈微慈解领口上的盘扣小声道:“章公子不是说这两天就会来商议亲事了么,我想章公子这回应该不会再失约了吧。”
沈微慈便又想到了章元衡今日的反常,与平日里她见着的样子有些微不对。
她看向月灯的眼睛:“谁知道呢,二夫人那边或许不会让亲事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