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荣家较为偏僻,他爹住的地方离热闹的街道更近,万一闹起来,气氛组定然少不了。
来到一个二进的院子门前,姜老大上前叫门。
拍了几下门,一个跟姜怀序差不多大的小女娃开了门。
女娃看见这么多人,眼睛里闪过一抹畏惧,刚想缩回去被上前一步的钱秀珠撑住门。
“你家大人呢?”
女娃讷讷道:“你们找谁?”
“找你爹。”
女娃闻言蹬蹬蹬跑走,不多时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满脸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人群,直到视线落在姜桃脸上,他脱口而出唤道:“三弟妹?”
喊过之后他又觉失言,忙道:“姜氏,你带这些人来作甚?”
姜桃看见昔日故人,深吸一口气,走到刘大富面前介绍道:“他们是我大哥大嫂,还有十里村的一些长辈,我来要回我的嫁妆。”
刘大富嘴角立即垂了下去,语带嘲讽地道:“你做下那等禽兽不如的事,还有脸提嫁妆?我刘家没把你扭送官府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想得寸进尺?”
提起这件事,姜桃有些激动,“我说过毒不是我下的!你们若说是我下的,拿出证据来!”
“既如此,我三弟休掉你时为何不辩驳?”刘大富看向姜桃身后的人,冷笑一声,“带着娘家人来闹,是想把黑的说成白的?”
姜桃为何不辩驳?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依旧觉得好似一场梦。
先是孩子尖利的哭叫声,大夫来了之后一番救治,乔寡妇哭哭啼啼指着她说看见她在孩子要吃的米糊前徘徊好一会儿,紧接着就是刘三荣疾风骤雨的打骂声,莫名其妙的罪名安在了她身上。
目睹全程的长子不但没有拦住刘三荣施加在她身上的拳脚,反而对着她冷冷地说‘失望至极’······就是这一句话让她没了半分力气。
当初要不是为了长子,依着兄长和嫂子的脾气她或许此生都不必踏入刘家一步,结果却换来亲生儿子的一句‘失望至极’。
姜桃陷入恍惚之时,郑王氏高声问道:“你个老登,被人打骂的无法辩驳就要认下自己没有做过的事?那哑巴是不是都该替人顶罪,被抓进牢狱里?没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