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拉扯,扯到极限就是尖锐的疼痛,伴随着耳鸣声,整个脑袋仿佛即将爆开。
“我问你,”姜老大踹他一脚,“你以前是不是喝了酒就打我妹妹姜桃?”
在姜老大出声的那一刻,耳鸣声骤减,疼痛感也渐弱不少,刘三荣把姜老大的问题听得一清二楚,他下意识想要否认,摇头的一瞬间,疼痛再次如浪潮一般袭来,无法承受之下,他只好承认。
“是······是,我对不住姜桃,我猪狗不如!”
说出这句话后,痛感再次减弱,而他整个人已经被汗水浸湿,颤栗不止。
云七和姜二郎敏锐地察觉到了刘三荣的古怪之处,他们齐齐看向姜怀序,却见姜怀序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的场景,似乎全然不曾在意。
听见这句话,姜老大恨恨地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还想再问什么,却被人制止。
“大哥,我来问,让我问他。”姜桃认真地说道。
姜老大一抹脸,背过身去。
“刘三荣,我问你,我可有对不起你?”
刘三荣已经发现让头疼减轻的规律,可天下怎会有如此古怪的事?他还想挣扎一下,一个‘你’字刚出声,就被咽了回去。
如同一只死狗一般,他双眼无神的盯着虚空一处,再也没了挣扎的心思。
“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他道,“我娶你是因为以前做的混账事太多,只有你继母让媒婆找上门来,说要把你许配给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软柿子,就算有个哥哥也翻不起浪来······每回打你,听见你的惨叫声,我只觉得吵,只想下手更重······”
刘三荣断断续续地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不少,说到最后,不光是十里村的人怒不可遏,围观的百姓都义愤填膺地冲刘三荣扔烂菜叶子。
姜桃早已泣不成声。
她止住呜咽,擦了擦眼泪,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是不是你和乔寡妇谋划让人把我和叶儿卖到藏春楼的?”
众人哗然。
“把妻女卖进青楼?禽兽不如啊!!”
“他娘的,老子回去拿臭鸡蛋!”
“此子不堪为人!”
刘三荣愣了一下,挣扎着坐起身,扯着姜桃的衣摆,疯狂摇头,“不!此事非我所为!我半点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