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些小娘子打哪儿来的,看着真勾人啊,比咱们村里那些膀大腰圆的老娘儿们带劲多了。”一个头发油腻腻、眉毛里长着一颗黑痣的男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发出的声音像是粘在喉咙里一般,压得很低,像是沾满了粘液的蛇爬过草丛时的声音。
另一个个子瘦小的男人语气激动:“俺就说,打南边来的就没有太孬的,咋样,干不干?”
“干!”中间的男人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溪边的一人,“都是些流民,就算被捅破,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不干白不干!”
他翻过身躺在山丘上,“黑大、黑二,这两天咱们就在这儿盯着,看看她们什么时候落单,到时候跟从前一样。”
躺在山丘上的三人都知道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因此笑容格外暧昧。
县城里,姜怀序啃着包子时不时喂给福团一口,一人一猫吃得满嘴流油。
姜三郎看着心疼,“幺妹,你少喂它点儿,都这么肥了,以后怎么抱得动?”
福团扬起爪子就要拍他,被姜怀序拦住,“三哥,福团现在对你很不满,你要是不想睡觉的时候被它下黑手,就别老说它肥。”
压根没想过猫也会有这种心计的姜三郎震惊地睁大眼睛,“它是猫妖不成?”
“非也非也。”姜怀序摇头晃脑,“它是只小心眼的猫。”
两人说着话,马车停到了药铺门口。
“序姐儿,你跟你三哥看好你瑶堂姐,等爹和你大堂哥置办好东西,就去县城门口等你们。”姜伯良从马车上走下来,扶了把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小闺女。
“知道了爹。”姜怀序探头看了看药铺的名字——明仁坊,她冲姜伯良勾勾手示意他弯腰。
等到阿爹附耳过来,她小声说了一句话。
姜伯良微微惊讶地直起腰,皱眉:“多少?”
“很多。”
姜伯良挠挠头,有点发愁,“行,那爹看着办。”
姜三郎在一旁看得一脸莫名,“爹,你跟幺妹在打什么哑谜?有啥是我不能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