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想招惹杨家的大夫也在乔大夫离开后,沉默着离开。
“先把人抬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多烧些开水,点多些灯烛方便操作······”
杨夫人看见是个小娘子出来指使众人,她擦了擦了泪痕交错的脸庞,欲言又止地看向裴松明,“裴掌柜,这······”
“杨夫人,不瞒您说,我们青囊馆的大夫确实没法子医治令郎,康大夫认识的这位小娘子说有法子,我便想着与其看令郎······倒不如搏上一搏,或许还能存有一线生机。”
杨夫人心底燃起的希望,霎时间黯淡了几分,她很想阻止眼前的这场闹剧,可又说不出口。
那是她捧在手心里,如珠似宝地养了十五年的儿子呀!她总得再为他再使使劲,说不定就能成了呢?
很快少年便被小心翼翼地抬到一间内室软塌上,药童点亮了不少火烛。
姜怀序看了眼躺在榻上的少年一眼,抬起他的下颌令他张开嘴巴,少年嘴里含着一片参。
她解开少年身上的衣物,先以针灸护住心脉,又扣了扣腹部听音,才对走进来的裴掌柜道:“他是脏腑出血,得开腹找到出血点,然后缝合伤口,你们先开两个应急的方子,煎药送来。”
裴松明惊疑不定地看着姜怀序,这小娘子什么来头?怎么说起这种话来头头是道的?
姜怀序也不管他,自顾自施起止血针来。
站在一旁的康平忙道:“序丫头你只管施针,药方的事我找乔大夫商量一下。”
待康平离开之后,一直看着姜怀序施针的裴松明忍不住问:“你行的是什么针法?”
姜薇便说:“裴掌柜,这套针法是为了止血的。”
她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逃难路上看得多了,姜薇也能说个两句。
“你是?”裴松明的视线移向姜薇。
姜薇很是自豪地指了指姜怀序,“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姐姐。”
裴松明轻轻颔首,没再多言,又被姜怀序一手针法吸引。
施过针,姜怀序又摸了摸少年的脉象,离开床边坐在一旁的凳子翻找起自己的布袋来。
很快她拿出一套手术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