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小偷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小偷又不会自己跳出来。
村民们心里再生气也只能先各自去做活计。
等人群散开,姜怀序拉着姜正茂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大伯,你问问二牛哥和大财哥昨晚的事,问的越仔细越好。睡觉前他们各自干了什么,睡着之后有没有醒过······等等,全都要问。”
姜正茂不懂为啥要问这么细,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于是他把二牛和大财两人叫进一间屋子里,关上了门。
要是外人偷得,找不着人就让人好好守夜,要是自家人偷得,定要把人揪出来才行,毕竟不是一家两家的事儿,关乎大家的付出和所得。
“三哥,你跟我来!”
等姜正茂三人离开,姜怀序把姜三郎叫住,招了招手。
这几日爹娘不在家,姜三郎彻底放飞自我,跟村子里的半大孩子漫山遍野地跑,所以姜怀序把种蒜黄的事情交给了他,一个个地窖清理、铺上从山里挖下来的土,然后种大蒜······刚放飞的人立刻被打回了原形,姜三郎为此怨念不已。
“幺妹,三哥活儿还没干完呢,就来看看热闹。”姜三郎不情不愿地走到姜怀序面前,他身后还有不少半大小子探头探脑地张望,似在等他。
“三哥,你想不想抓住这个小偷?”姜怀序小声地问。
姜三郎怎么不想?他清楚五香粉是怎么一点一点被磨出来的,而且那个叫砂仁的药材硬的很,一点也不好磨,费时又费力,被人偷走相当于心血付诸东流。
“咋不想?半麻袋的五香粉可值不少银钱呢!还是一点一点磨出来的······咋?你有法子?”
姜怀序没有多说,一边拉着姜三郎往家走,一边问:“你跟村里的孩子们玩的来,是不是知道很多事?”
姜三郎吸溜了下被冻出来的鼻涕,挺直胸膛,“那是自然,咱们村里的没我不认识的!就连姓林的那伙人我也摸熟了!”
“你摸人家的底儿作甚?”姜怀序奇怪。
之前想要跟林家的孩子打架的人中,姜三郎可是主力,现在难不成又玩儿到一起了?
“二哥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们姓林的都是打西北来的,听说那边哪儿哪儿都是土,压根比不了咱们十里村山清水秀,这样他们还敢嘲笑咱们?无知!可笑!”
姜三郎说得慷慨激昂,姜怀序只好生硬地把话题往回拉,“我就想知道王大财从前的人品咋样,三哥你去帮我问问呗。”
说完这句话,两人也进了自家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