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群喝了一口茶,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江家之前的家主是江家的老太爷也是将军的祖父,他在世时最为看重将军,当初谁不知道将军是未来江家一门最有出息的子弟?
可惜自从大房那个老不死的江岩做了家主,对将军处处打压,想要扶持自家的烂泥上墙,哪怕他机关算尽,将军在战场之上立下的功绩总不会被磨灭,他能如何?只能干瞪眼!
谁承想这人就是一条毒蛇,找到机会就咬了将军一口,去了将军半条命。江岩和江铭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将军还年少时,小辈当中大房所出的二小姐最得他心,两人长着和将军祖父一模一样的眼睛。
发生那件事后,将军性命危在旦夕,淮州城内有名的大夫却都被请到了江家,说是江大夫人悲痛过度,心疾发作晕倒,需要大夫救治,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求到二小姐门前,二小姐却闭门不见。要不是当时正巧有一位江湖游医路过,将军压根活不到现在。
现在你看她一副为将军的身体忧心不已的模样,实则是她的那对父母想要知道将军的身体状况,将军虽是闲散侯爷,可打仗这么多年攒下不少家底儿,加上明瑜县主的嫁妆,他们如何不眼馋?
他们就是欺负将军无后,一日日掰着手指算着将军的死期,将军一死,他们就会如鬣狗一般扑上来把钱财瓜分个干净!”
姜怀序问:“这个江家家主在淮州是什么官职?”
“只是个录事参军,一心想要往上进一进,求到了将军跟前,前两天还来了一趟,被我给拒了,这不就叫来了他女儿。”
姜怀序想了想,“你说的这个江家家主我想我应该有过一面之缘,江二小姐我也在望月楼见过。”
之前那老头她只扫了一眼,看不出什么稀奇的,至于江二小姐只看长相倒看不出多么恶毒,这一家子,有意思。
“小姐碰见他们不必害怕,他们在望月楼翻不出什么浪来,咱们开门做生意,谁来都是客,江家人自然也不例外。能赚他们的钱,巴不得他们多来几回。”
“我怕什么,该叫他们怕才是。”姜怀序轻声说道。
严群听见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不愧是我家将军的女儿,就是有胆色!
翌日,姜怀序把沈溯身上包着的绷带拆开来。
经过一日的休息,沈溯的精神好了许多,他正坐在床边,父女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