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砸在地上的声音惹得所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杨铮抬头一看,陈宣鸣阴沉着脸站起身正朝楼下走去。
白二郎也追了过去。
“欸欸——陈兄,白二郎!你们等等我!是不是要去砸了五阳楼?我也要去!”
白二郎转身目光如刀,“杨铮,你迟早吃亏在你这张嘴上!”
这一下叫杨铮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他捂着自己的肚子,“那可不?亏得很,都被你捅了一刀······呜呜呜——”
董枫捂住杨铮的嘴,面上陪着笑,“你们有事就去忙,杨铮这是喝醉了,说出的话当不得真。”
目送白二郎离开,董枫才松开手,“你搞这一出是为啥?”
身为杨铮的好友,他如何分辨不出来杨铮是在装醉?
杨铮嘿嘿一笑,“要不是答应了别人,谁想掺和他陈家的事,醉了好啊!都说本少爷不学无术,咱也能算得上大智若愚!”
“你方才跟陈宣鸣说了啥?他脸黑成那个样子?”酒楼嘈杂,董枫坐的近也没能听清。
杨铮摆摆手,往楼下走,“没啥,就是多了个舅舅。”
“什么舅舅——你不喝了啊?”
“不喝了不喝了······”
淮州望月楼,沈溯在拆开绷带沐浴过后,愣愣地坐在铜镜前出神,他原本被毁了大半的脸此时隐约能看出以前的轮廓。
被痛楚纠缠了许久,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一阵敲门声把他惊醒——“将军,你洗好了么?小姐来为你针灸了!”
沈溯立即把桌上的面具重新戴上,“进。”
细听声音有些颤抖。
姜怀序打开门露出一个脑袋左右看了看,看清楚沈溯脸上的面具那一刻,脸上的笑意消散一空,她不满地说:“侯爷爹爹,你总得叫我看看你脸上恢复情况如何吧?”
沈溯把胳膊上的烧伤露出来,“好了许多。”
姜怀序瞥了一眼他那一处还算光滑的皮肤,“我记得可清楚呢,你这一处本就伤的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