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娘这次是真的慌了,她猛地扑上去抓住枕边人的腿,哭着说:“老爷,妾身当真不知啊,妾身这些时日被夫人身边的妈妈看得严,连见老爷一面都不能,更别提外头的事······
老爷不如放妾身回娘家问问兄长,兄长向来疼我,定不会对妾身有所欺瞒,不然妾身实在想不通兄长为何把这事传出去,分明对兄长没有半点好处——”
陈县令细细一思量,最后这句话倒也不错,他怒气散了些,“你明日回去问问你那兄长,要当真是他所为······哼!”
说完他大步离去。
吴姨娘用帕子擦着泪,只觉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回了吴家。
“什么?!”敷了粉依旧没能掩盖住吴姨娘眼下的阴影,她颤抖着嘴唇,难以置信地问,“你同他人吃酒说漏了嘴?这种事······”
吴三金再不复从前的威风,此时一脸窝囊相地缩在椅子里,“我就是心里郁闷,就找了几个兄弟吃了些酒,谁知他们的嘴漏风似的,就给传了出去。”
说着还不忘时不时看吴姨娘一眼。
吴姨娘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似下一秒就能晕过去,她扶着额闭眼休息了会儿,再次睁开眼,对吴三金一字一句地说:“哥哥,那话不是出自你口,你只要咬死这个,把你那些兄弟稳住,剩下的交给我。”
吴三金立即感激涕零地说:“妹子,是哥哥对不住你,是哥哥对不住你!”
待吴姨娘走后,一个妇人走了进来,“你妹子答应了?”
吴三金揉着脑袋,“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应下了,这事应当不会闹大,顶多过些时日人就忘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别跟那群人来往,非不听。”妇人说,“回回捅了篓子都让你妹妹收拾,把人惹恼了看你又当如何?”
“乌鸦嘴!”